27成亲(2 / 2)
怡安是有府邸的公主,自府中出嫁,出行的轿辇与仪仗是依着泷朝嫡公主的最高规格置办。
外头的礼乐吹奏不止,昂扬着喜气。
只听门外的礼官高呼,“驸马到??”
怡安站在阶上,她的目光越过手里羽扇,望见门外迎亲的队伍已至。
打头的便是骑在高大的白马之上的陆策宣。
只见他一袭玄色红纹喜袍,发丝束起,戴着冠,冷峻的面容在周围的喜气之中也渲染出几分温度。
他单手勒住白马的模样是说不出的风流得意。
陆策宣抬手叫停了身后吹拉的喜乐,他抬眸扫视曦光苑的牌匾,接着利落地翻身下马。
怡安默默将手中翠扇上移了几分,遮住视线。
不多时。
陆策宣入内,双膝落地,行的大礼,“臣陆策宣,前来接驾。”
怡安开口:“驸马免礼。”
接着,礼官向怡安请示过后,高声道:“吉时已至,公主起驾!”
怡安挺直脊背,两手奉着翠扇,一步一步迈下石阶。
陆策宣上前,虚扶着她的小臂,迎着她往外走。
走出曦光苑后,陆策宣又侧身替怡安挡住冬日里的朔风。
玉辇降下,陆策宣替怡安掀帘。
待怡安坐上轿辇之时,二人的视线这才短暂对视。
陆策宣望着怡安的容颜,沉静的眸子闪烁着微光,眼中划过惊艳。
怡安浅笑,轻声道:“起驾吧,将军。”
说罢,她将手中翠扇上移几分,再次遮住面容。
陆策宣低沉的声音答:“是。”
他放下帘子,叮嘱轿夫过后,转身利落地翻身上马。
“起驾!”
礼乐之声这才又起。
玉辇的帘子用的是昂贵的金纱帷幔,在冬日不足以御寒,却叫夹道围观的百姓得幸窥见那轿辇之中犹如天人的倩影。
美丽尊贵、宛如神女出行。
气派威风得不行,一时令夹道百姓无不跪伏高呼千岁。
今日虽是晴天,料峭的风吹到身上仍是冷的。
顾及怡安身体,仪仗绕着半个京城走了一圈,便打道往琅华苑去。
怡安维持着端庄的姿势,坐在辇中,不知过了多久,轿夫的脚步才停下,玉辇缓缓下降。
帘子被掀开,天光照进来,伸到怡安面前的是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
怡安一手握着翠扇,另一只手落在陆策宣掌心。
这一回,她的手被不偏不倚、稳稳牵住。
他掌心的温度是如此之安心。
陆策宣牵着怡安的手,一路从前厅,走至大堂。席上宾客见了怡安的装束,无不惊叹,天人下凡。
高堂之上坐的是定远王妃殷氏。
在礼乐烘托与众人欢呼声中,怡安与陆策宣拜过天地父母、拜过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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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繁琐的流程走完,这才是送入洞房。
陆策宣还需迎宾待客,因而房中只余怡安和一干女使喜娘。
只听陆策宣离去后,围在洞房外的宾客也渐渐散去,四下归于寂静。
怡安本端坐在喜床上。
“呼??”只听她长舒一口气,将手中翠扇放下。
怡安的身份摆在这里,喜娘们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也不敢说什么。
百景则难抑兴奋地扑上前,她趴在怡安膝前道:“殿下可累坏了吧?您都不知道您这一路走来有多威风!”
“百姓与宾客都说您是天女降世!”
这边如瑜与如璋则拿出荷包,熟练地打赏了屋里当差的女使与喜娘。
众人得了赏,只有谢恩的份。
怡安手支在床上,肩膀也卸了力,半瘫软下来,道:“你只见威风,不见你家殿下的脖子都快断了。”
百景从善如流,“我给殿下捏一捏。”
怡安点了点搭在肩上的流苏,“先将我左右两只最大的簪子卸下来,稍后再簪回去。”
“?。”百景应道。
左右两支镶有金玉宝石、坠着长长碎金流苏的簪子最是沉重。
待簪子取下,怡安的脖子稍得放松,这才抽出空打量起这间新房。
这是陆策宣的寝居,虽布置了不少喜庆的吉物,但仍能看出原主人简朴的之风。
这屋里他的东西极少,几支昂贵花瓶看得出也是临时取来撑场面的,与屋里风格显得割裂。要说最贵重的私人物品,怕就是洗舆台旁挂着的宝石弯月金刀了。
一日光阴,去得飞快。
转眼夜幕低垂,窗外天色暗淡,新房里靠一排排喜烛燃灯续昼。
见时辰差不多了,怡安整理了妆束,恢复端庄模样,捧着翠扇坐得笔直。
不知过了多久,推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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