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4升号(2 / 2)
不反驳就是承认,不解释就坦白,不掩饰就是广而告之!
陈疏音像是后背爬上了条毒素最猛的蛇,湿滑冰冷又黏扯的触感一路从尾椎骨蔓延到头颅,“唰”的一下蛇口大开,要把她整个身体从头到尾吞吃进去。
她双目徒然瞪到最大,瞳孔震惊到涣散,侧头和他双眼撞在一块,“你别不会是背着我喜欢上我了吧?”
裴郁深色的漆瞳在这时愈发黑亮,定在她脸上不知在思索什么,细致地不曾游离半秒,好似要把她面部做表情时每块肌肉的变化都拆解出来。
偌大的办公室死寂得像空无一人的孤岛。
陈疏音在椅子上的轻微挪动都会放大成噪音般的巨响。
她抵死扶椅,摁住杂乱音色的打扰,也摁住火山爆发似的喷涌的真相。
时间磋磨流逝了几分钟,陈疏音近在唇齿的事实和她别扭又愕然的脸色,裴郁的目光由亮转暗,最后敛目轻讽地笑了声。
他尽可能地压抑下话音里的破绽,垂目淡声问:“你觉得可能吗?”
陈疏音坐过山车般被他断肢残骸般的说话方式抛高又平稳降下。
她捂住差点犯心脏病的胸口,松了心弦怒怼道:“幸好,你吓死我了。以后说话能不能别跟埋雷似,我都要被炸死了。”
“该感到欺骗的是我吧?”裴郁把问题抛给她,“你开始的,你得负责。”
“我还不够负责?”陈疏音指向自己,骇然道:“我都跟你领证上、上床了。”
“我难道是占便宜那个?”裴郁骤地起身,捏起她胳膊把她拉起来,“陈疏音,你就这点责任感是不是?”
陈疏音昂着下巴迷惑地看他。
“想不明白?”裴郁把她往外推,“不是自诩很聪明?想不明白回去继续想。”
“你有病是不,是你要带我来的,又赶我走,你真以为弄个办公桌就是总裁了?对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陈疏音毫不给面地回呛,“自作多情。”
裴郁被当头正中天雷般仰头嘲弄地扯了扯唇,“你说得对。”
*
晚上十一点半,这座没有夜生活的城市渐渐沉入睡眠状态。
唯独刘依然住处,还在闹市般发出震耳欲聋且嘈杂纷乱的娱乐声??一楼争闹谁输谁赢的麻将局,二楼高中生的英语音频,三楼拉锯式的小提琴,五楼交缠的男女欢爱和哀嚎的四楼居民刘依然女士。
刘依然父母在国外定居,但给她留了套市中心外沿的小洋楼,离电台稍远但胜在环境好,她爱热闹,留下喜欢的一层后,其他都出租给了外人。
“宝贝,你从下午回来到现在,滴水未进,就坐我窗台上出神,你倒是跟我说说,你遇到什么事了?”刘依然用两指比圈,压住陈疏音失神的眸子,奋力往上提拉。
陈疏音在外力帮助下恢复点精神,刘依然手一松,她又低下,顺带把脑袋也埋进了双膝,“呜!”
“你别哭,你等着,我去拿个绳子绑一下你,跳楼的话我来得及反应。”刘依然四肢无从下手,张罗着找粗麻绳。
陈疏音“噔”的一下立直,亮起眸,“不用找了??”
刘依然撅着屁股翻找,忽地拧头,陈疏音手里不知从哪抓来根绳子装模作样往脖子上抹,“别拦我。”
“得,你真想了结,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刘依然无语到笑出声,扯走她手中的绳子作势要绑她。
“停停停!”陈疏音挂红牌,“我认输。”
刘依然扯个大爷摇摇椅躺下,“楼下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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