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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y:【来亲眼看看,我到底会不会有火光之灾。】
*
翌日,陈疏音鬼压床,和身体负隅顽抗十多分钟,本着想好好利用休假的心,在床上赖一天,吓得不敢再碰床。
她拿起手机看时间,扫到交叉在广告信息里的裴郁发来的微信消息。
时间是十五分钟前。
Py:【换好衣服就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陈疏音抓了把仍凌乱着的头发,把她睡前他发来的消息连着读下来。
眼白往上一翻。
比鬼更可怕的事出现了。
音符在树上跳舞:【我不去,你敢上来我就报警说你绑架。】
Py:【好啊,反正在你的预知里,我会死,那不如在死之前,把你也拉上。】
简直无耻。
同刻,门铃响起。
陈疏音周身皮肉一紧,眼皮狠狠抽跳了下。
她小跑到门边,对准猫眼。
模糊的小圈里,扭曲地印着裴郁的身形。
他似有所感,招手玩味地和她打招呼。
陈疏音不开门,他就慢节奏地叩着,“咚、咚、咚……”
滴水穿石。
总有一天会把石头凿穿。
而他恰好有这样的耐心。
两分钟后,陈疏音拉开门打破僵持,冷着眼质问,“你到底要干嘛?”
“是你先开始的。”裴郁帮她回忆,劲道有力的手覆在门槛,带着向外的力彻底把门拉开,他沉音入耳,“没有游戏开场中途退出的道理。”
两个月前的酒局过后,他亲耳听见她愤恨的字句,说要跟他再无瓜葛。
他做到了不打扰不过问不介入。
是她先来找他的。
陈疏音哑了声。
难道她做错了?
为什么她不找他,他绞尽脑汁来纠缠她,她找了他,他还是走上同样的结局。
她上辈子和他结了什么深仇大恨没有解决,这辈子还要掺和到一起。
陈疏音心底有根弦“啪嗒”断裂。
门彻底被拉开,裹着湿意的风钻入,她露在外边的脚踝瑟缩地后退一步。
那两条小腿展出一点风姿,像刚清洗干净的两条白萝卜,滑、嫩、脆,他一手就可以轻易掰断,口齿间恋味地抵着上颚舔了舔。
外边的感应灯未亮,他乌泱泱地站在晦暗中,放他进来,犹如开闸放水,涌入洪水猛兽。
“我就是一个藉藉无名的刚入行的小记者,你看得上我,我当然乐意去。”陈疏音强忍万般闷意,“十分钟,我收拾好下来。”
她铮铮而立,瘦薄的身体拦在门口,“孤男寡女,我就不邀请你进门了。”
裴郁别开眼,收了压门的手,丢她一句“多穿件衣服,你要是想穿我的,可以现在就跟我下去”,背身走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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