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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香消玉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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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一颗心都捧出来交到她手里,可那女人不但不要,还将其丢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

所以这大半个月他除了忙于朝中之事外,心中更多的是胆怯,他害怕回去看到她厌恶的眼神。

她怎能厌恶他呢?

他们是天底下关系最亲密的人,无数个日夜做尽亲密之事,眼下说不定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柳氏算什么?谢家又算什么?她们都不是真心实意对瑶儿的。

谢枢自顾自想着,可转眼又叹了一口气。

嘴角那抹笑意淡了,眼神逐渐冷酷狠厉。瑶儿一定是喜欢他的,否则当年在谢家就不会对他多有照顾。

她定是受到旁人的蛊惑,才会对他下毒手。否则最后一步,她怎就迟疑不决了呢?定是舍不得杀他。

对,一定是这样。

他的瑶儿,对他还是有情意的。

常山就伺候在旁边,看着主子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满腹的疑惑,可到底不敢问出声,只把头埋得愈发低了。

“大……大人,出事儿了!”常信急匆匆从外面闯进来,被大雨淋得一身狼狈,顾不上多喘气,行礼禀告,“大人,京郊别院出事了”。

出事?谢枢脑子嗡一下差点僵住,有种不好的预感,扶着官帽椅的把手一字一句问道,“出何事了?”

“李姑娘……李姑娘她”,常信舌头都打结了,迟迟说不出话来。

不知是因为被雨淋了一身,还是大人此时的眼神太吓人,常信觉得浑身刺骨的冷。

“李姑娘发生了何事?!”谢枢大拳砸在梅花翘头案桌上,气息不稳。

转眼案桌就陷进去了一块。

“李姑娘她……去了”,常信哆嗦着说完,准备迎接大人的滔天怒火。

可谢枢好似定住般,摇摇头不可置信,“怎么会?她虽体弱却也不致死,前段时间太医不是给她诊过脉了吗?说只要好好调养一番定能恢复如初”。

说着说着仰天大笑起来,转身抽出旁边的剑对着常信,眼神狠厉,“你定是在说谎对不对?说!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肯定是那个女人,她不想看见自己,就编了这出瞎话来哄骗。

他堂堂正三品尚书令,怎会上当?

常山与常信是亲兄弟,见这一幕胆子都要吓破了,生怕大人一怒之下杀了常信。

跪地求饶道,“大人,您饶了常信吧,都是属下的错,求大人责罚!”

谢枢却“哐当”一声扔下手中的剑,转身冲进雨幕中。

“大人!”常山常信在身后叫着,这么大的雨大人什么都不带就赶去京郊别院,着了寒气怎么办?

京郊别院。

这院子虽在郊外,却离京城不远,风水极好。不过二里路就是京城的街巷酒馆,旁边是淮河,不少达官贵人乘船夜游。

谢枢之所以不敢把人留在京城,一是怕他树敌太多,有人对瑶儿下手。二是京城繁华鱼目混杂,要是小女人借机跑了怎么办?

她在他身边总是不乖。

还不如安置在京郊,周围派重兵把守。

他带着一身寒意赶来,翻身下马。一众奴仆已跪在门口,吴嬷嬷站在旁边,见人来了恭敬行礼,“大人”。

谢枢脚下生风,丝毫没看她,急匆匆往正房赶去。

进入内殿,里面蒸笼里的碳火还在燃烧着,博山炉悠悠散发着烟气。

仿若之前无数次他来的时候,那女人就在里面等着。

殿内十分暖和,这一冷一热激得谢枢有些神情恍惚起来。

一路赶到这里,他反倒不敢过去了,双手在衣袖里攥成拳头。

常山常信跟在后面,面露担忧。

谢枢身上俱被大雨淋湿,水珠沿着衣服滑落下来,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水痕。

他终于走到床前,看到小女人就好端端躺在床上,只是睡着了一般。

可嘴角那抹鲜艳的血痕在提醒着他。

他小心翼翼把人抱在怀里,指尖不死心放在她鼻前探鼻息,心底尚留着一丝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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