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黄竺香(2 / 2)
李妙善心里还在酝酿如何解释此事,听见赵含笑的说辞忍不住点头,“笑笑说得对,方才在梦中梦到几个水怪抓住我不放,惊慌之下便不小心抓到了脖颈。兄长不必担心”。
“可是……”这伤痕一看力道就不小,绝非她一个女子能掐出来的。赵柯还想再问,赵含笑实在看不对眼,起身拉人出去,
“你快走吧,瑶瑶还要休息,你忒烦人了!”
赵柯虽只是个面容白净的文弱书生,却依旧身长八尺,如此被踉踉跄跄推出去。
嘴里还不忘对里面人说着,“瑶儿,这伤势严重,若不及时处理定会发炎。我府上有一金疮药,稍后我亲自给你送来谢府”。
“行了行了,快走吧”。
待到赵含笑重新进来,看到李妙善眼神呆怔,目不转睛望着朱红色的窗棂,把手里的醒酒汤递过去,
“快些趁热喝罢,否则你醉醺醺回到谢府,谢伯母该提刀去赵家削我了”。
李妙善小心捧着搪瓷碗一饮而尽,接过帕子轻轻擦拭嘴角。漏出一抹笑意来,“怎会?姑母一向温和待人”。
“那仅仅是对你如此而已。你想想,膝下有个长得云鬓花颜天人之姿又贴心可人的侄女。要换我是你姑母也忍不住捧在手心里宠着”。
“从小我便听说谢家主母聪慧过人。虽然主君弃逐尘世,她一介妇人执掌中馈多年,却仍能把偌大一个谢府治理得妥妥当当。”
“这样一个人物,要是没点手段,岂不是让手底下的狗奴们爬到头上去?”
“说真的,我还挺钦佩你姑母这个人。从不耽溺于儿女情长之上,而是把权利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的女人,何须男人来作陪衬?她自光彩夺目”。
“好了”,李妙善打断她的话,“虽然你是在夸赞姑母,可如此妄议长辈总归是大不敬”。
她白里透粉的手指无声抚摸着瓷碗上的海棠花纹,轻声叹一口气,“姑母在我心中犹如亲生母亲一般,从小表哥表姐有的东西,我一样也没差”。
“只可惜我是个无用之人,无能为力回报姑母大恩,实在惭愧”。
“她堂堂一个侯府夫人,又有诰命在身,焉会需要你回报?”赵含笑哭笑不得,“在她眼里,只要你能平安顺遂,就是最大的期盼了”。
见李妙善神思郁郁,全无平日半分灵动,赵含笑还是忍不住直言道,“瑶瑶,我感觉你变了”。
“哦?哪里变了?”李妙善心下微惊,难道笑笑也看出来她的不同寻常?
赵含笑托腮望着她,摇头,“不知道。分明你就是你,可言语神情之间却又不像你”。
“以前的瑶瑶虽然是个矜持女子,可脸上的笑意从未停过,对任何人都言笑晏晏,对未来更是拥有无限的憧憬。”
“可如今,你额头上紧锁的浓愁久久化不开,身上更是时常萦绕着一股忧伤之气,眼神幽深得让人看不透你心里想什么”。
赵含笑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可关键时候却是心细如发。尽管李妙善极力掩饰,可还是让她看出来端倪。
李妙善听完鼻子发酸,泪珠差点滚下来,咬着嘴唇。片刻后道,“笑笑,我知你心里定然有很多疑惑要问我,可我眼下却不能回答”。
“待日后,我将所有事情都办好之后,定会向你陈述实情”。
“好”,尽管满腹不解,赵含笑依旧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握住她冰冷的手,“你要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帮忙”。
“你也知道,我平日无所事事,闲得无聊,要是不出去活动活动骨头,估计人都要发霉了”。
“好”。
马车轮子又轱辘辘转动起来,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旁的原因,李妙善喝过醒酒汤便觉得浑身无力又疲倦。
眼下在马车上又睡起来。长而卷翘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