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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璜听完果然脚步一顿,旋即转过身来,脸上带着跟谢枢如出一辙的冷笑:“别一口一个贱种的喊,他也是你孙子,也是谢家的骨血”。
“就算我今日认不认你,你想杀雨哥儿的念头只怕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在佛祖面前如此虚伪又冠冕堂皇,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谢枢虽没往这边看过一眼,但是耳朵一直听着那里的动静。听到谢璜一声“雨哥儿”不由得恍了心神。
眼前这声“雨哥儿”逐渐与童年时候的雨哥儿重合,谢枢脑海中浮现一家三口在院子里生活的场景。
时间久远得恍若一场梦。
梦醒了,他也该往前走了。
被自己儿子这样赤裸裸羞辱,许氏越发恼恨,“他虽然是你的种,却也是杨氏那个贱人生下来的,左右都是贱种!他一边吸着谢家的血,一边还踏着谢家的尸骸爬上尚书令的位置,果然跟他娘一样……”
“够了!”谢璜打断她的话,胸口被气得上下起伏。明明阿锦死得已经够可怜了,这些害她的人如今还恬不知耻骂着他跟阿锦的孩子。
阿锦多好的一个人,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小人,我不想过多攀扯”,他说完就抬脚跨出去。走到谢枢旁边,谢璜脚步显而易见停顿了片刻。
终于没等到谢枢抬起来的头,他苦涩又自嘲笑了笑,旋即准备出去。
眼见着儿子就要离开,许氏不得已拿出杀手锏,也是她们来归元寺的目的,她朝外大喊一声,“曾休!”
“末将在!”曾休穿着盔甲在谢枢的注视下走进来,朝许氏等人行军礼,没敢抬头看谢枢。他身后跟着一对人马,人数虽算不上多,但对付谢枢他们几个绰绰有余。
谢枢看着面前已经年迈的曾在自己麾下的老将,不由得一阵恍惚。眯着眼睛冷笑道:“曾将军好本事,竟把本官也骗过去了”。
曾休的头垂得更低,没敢答话。他早意识到谢枢有意无意冷落自己,偏当事人如今还阴阳怪气。
他也不想背叛谢枢,只是自己跟许家素有渊源,许氏拿着当年的恩情要挟他,他不能不报。曾休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没得选。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谢璜显然也被外面乌泱泱一堆人马吓到,旋即停住脚步朝谢枢方向望过来,眼底含着不十分明显的担忧。
地上的谢敬仪往旁边啐一口,一脸桀骜不驯,“无知小儿,还真以为自己能稳坐钓鱼台吗?你这点小把戏在老子面前还不够看的”。
“是吗?”谢枢挑眉,话里含着几分不可置信。
“怎么,死到临头还不敢相信?”
见此情景,谢璜显然有些着急,他朝谢敬仪吼道:“这一切跟雨哥儿有什么干系?何故总要牵连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谢敬仪简直忍不住笑起来,“璜儿,真是被当年那个女人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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