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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 藕粉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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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娘子叹了句:“可惜了。”

含璎给食客包了鸡爪,忽想到不如将配方给马四郎,当作拜师礼。

马四郎一听却挠头,说炒不了馅儿。

豆花娘子嫌弃他得了便宜还卖乖,马四郎苦着脸,长嘴说不清。

含璎不信邪,用的料都教给他,怎学不会?

隔日一试,才知马四郎并非浑说。

他手里没数,盐油酱醋可着意往下撒。他家中是他阿娘做饭,上了岁数口重,菜炒出来,只尝得出咸,马四郎吃现成的,不敢多嘴,只默默多饮两碗茶,多嚼个笼饼罢了。

豆花娘子灵巧,一教即会。可她不善发面揉面,包包子亦勉强。

马四郎钵大的拳头,捏起褶来倒是巧,二十四个细褶,规规整整。

含璎随口叹了一句,“你二人若是一家的便好了,索性弄一个食摊,专卖朝食,有豆花,有包子笼饼,食客吃着也便利。”

说着无心,豆花娘子却听得面红耳热。

马四郎倒没察觉,盖好笼屉,皱着两条浓眉想主意,忽地眼一亮,对豆花娘子道:“不如你替俺炒馅儿,俺付你工钱?”

豆花娘子一怔,冷冷笑了笑,没再理他。

天仿佛一夕之间冷了,晨起遍地寒霜,青瓦上白绒绒的,河面罩着浓浓的雾气。

含璎呵了呵手,早早找出冬衣裹上。

正与宝葵阿豚围桌喝粥,忽想起有几日没见着周从寄了,偶尔见上面,他也没甚话说。

他这阵子书塾、兰因寺两头跑,披星戴月的,到晚方归,他们都已睡下了。

含璎问宝葵:“你可觉得你哥哥近日不怎爱开口?”

宝葵摇头,“哥哥不是一向如此么?”

含璎喝了口粥,问:“你阿爹的债,还欠了多少?”

宝葵道:“哥哥只说还上好些了,剩多少不知。”

书塾原是聘的周父,周父预支酬金后跑了,酬金还不上,周从寄便顶替了他,在书塾教书,学生多是孩童,主家亦信得过他。

除了书塾的酬金,周父还在外借了不少银钱,所以周从寄教书之余,还需另寻些活计,还债、支应家中开销。

含璎想先问过宝葵,好心中有数,免得帮不上忙,叫周从寄空欢喜一场。

这日周从寄没一早便不见人影,含璎洗过脸回房,他正从隔板门出来,与她一前一后进了西屋。

她坐到南窗下抹面脂,他在立柜前站定,似是要找什么。

含璎正想与他打探欠债之事,冷不防想起被她当掉的冬衣。

赎衣钱她早便有了,因忙着出摊,竟将这事儿忘了个干净。

她心虚得厉害,见周从寄回头望着她,心头一凛,几乎认定那眼神是在质问她,冬衣呢?

“这才几时,穿冬衣太早了。”

含璎抢过去,啪地合上柜门,怕他再开,转过身,用背紧紧抵着,仰脸看着他笑。

周从寄退后两步,偏过头去,打了个喷嚏。

回过头来,看了眼她身上絮了厚绵的粉面小袄,没作声。

含璎干笑道:“夫君便是穿单衣也比我手上热乎。”

说着,摸上他的手背。

肌肤甫一相触,她便打了个激灵,他的手冰冰凉,凉得和冰坨似的……

周从寄抽手挣开,指腹却不紧不慢地贴上她的面颊,将那未涂开的面脂轻轻抹开,口中淡淡道:“那便过两日再穿。”

含璎火急火燎地出了门,打定主意,今日一定替他赎回冬衣。

卖完鸡爪,直奔当铺,见了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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