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姐夫登门(1 / 2)
含璎说着,又去解他衣带。
周从寄不作声,手却固执地按着结扣,不许她动。
含璎想起来与他解释:“从前我阿爹发热,阿娘便是拿酒给他擦身,擦过便能退热了。”
周从寄不知可听进去了,手仍是未松,平日幽若寒潭的眸子,难得透出几分茫然。
含璎又道:“夫君莫不是忘了?我在兰因寺看过,没甚稀奇的。”
“还是夫君要我闭着眼,才肯?”
见他油盐不进,含璎微一眯眼,有些恼了。
“夫君再不肯,我叫宝葵来帮忙。”
周从寄这时倒晓事了,终于将手指移开。
含璎哼笑一声,她还拿不住他?
她慢条斯理地解起结扣,“这才对嘛,娘子看夫君,天经地义。”
心底却道,有甚好看?娘子未必就愿意看呢。
周从寄面色潮红,不知烧的,还是因羞恼,他虚弱地压抑着咳嗽,微微偏过头,面朝里侧,避开她的目光。
含璎掀开他的衣襟,先是一怔,一双杏眼猫似的,慢慢睁圆了。
她虽说在兰因寺见过,可毕竟只见过那一回,又是匆忙一瞥,没机会细瞧,所以,还是头一次这般近地打量男子胸膛。
北窗下点了盏油灯,灯焰昏暗,仍可看出胸腹紧实光滑,腹上肌理整整齐齐,她下意识地一数,不多不少,六块,裤腰往下似还藏了两块。
不似画上那般丑得令人作呕,甚至还有些好看。
她忙别开眼,重新将帕子浸湿,一面想着这帕子倒该先抹抹她的脸。
周从寄似乎又睡过去了,向里偏着头,灯火描摹出他侧脸高低起伏的精致线条。
含璎在他脖颈上来回擦了一遍,顺着往下,擦到手臂,胸口。
周从寄由她施为,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微拧着眉,显出几分脆弱。
屋内静寂,含璎靠坐在床头,听着窗外呜呜的风声,眼皮打起架来。
周从寄与阿豚同睡,此刻仍记着睡在外侧,空出里头给阿豚。
含璎打了个呵欠,揉揉眼,她难道守着他,一夜不睡么?
周从寄呼吸平稳,似已睡沉了。
含璎发了片刻呆,起身解衣除袜,吹灭油灯,上了床,从他身上跨过去,掀开被衾往里一钻,背朝他躺下。
她闭起眼,掩嘴又打了个呵欠。
因坐久了,手脚凉,面颊亦是冻得冰凉,相较于高热的周从寄,她身上凉得跟块寒玉似的。
周从寄昏昏沉沉地翻过身,循着凉意,无意识地伸过一条手臂,搭在她腰间。
含璎困得厉害,天冷,身后放只火炉,暖暖被窝也好,便没管他。
周从寄却得寸进尺,他浑身燥热,好似久渴之人陡然觅得甘泉,不依不饶地贴上来,将她整个缠裹住。
含璎不及他肩宽背阔,手长腿长,被他拥着,便和个枕头似的嵌在他怀里。
周从寄低头,灼热的唇瓣追上来,不住蹭着她的耳廓、面颊,犹嫌不够,又将她翻过去,面朝他,下颌抵住她的额头,紧紧将她抱着。
含璎脸埋在他胸口,有些憋气,试图推他,怎知这人病了,力气还这般大,竟是纹丝未动。
他倒不傻,贴着她退烧呢。
等他将她焐热,自然便松手了,不犯着和个病得发昏的人计较。
可她方才给他擦酒,许是擦多了,熏得她有些发晕,原就困乏,很快便睡了过去。
这一夜竟没醒过,睡得格外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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