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案中案中案(2 / 2)
但为了保险起见,谭胥生还是需要一个证明。
冯鹤延干脆直接将他引见给陈富仲。
见面后,谭胥生见到陈富仲的情况,心中便有了底,因为,他确实需要人命。
原来,陈富仲的儿子被妖怪杀死了,他急需生魂献祭,留住儿子的魂魄,好用邪术将儿子复活,时间紧迫,而水患就是最好的献祭生魂的渠道。
尽管如此,谨慎的谭胥生还是问,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能一举成功?
陈富仲便说,他可以证明,要谭胥生等着看。
接下来四天,每天真的有人溺亡,包括那个林慎之夫妇,无论官府还是民间下水打捞,连尸体都找不到。
冯鹤延告诉谭胥生,这便是陈富仲的手笔,且看他愿不愿意相信。
谭胥生见此状况,挠挠手臂,略作思索,反正现在他也不止下毒一个办法能制衡冯鹤延,不如暂且信他一回,看看陈富仲能搞出什么名堂,便将解药给了冯鹤延。
果然,没过几天,就有了水患。
但令谭胥生恼火的是,不知为何,明明他观察决堤当晚的裂隙应该能制造一场很大的水患,但效果却远远不达预期,朔勒方面很不满意。
谭胥生自己的解药没有拿到,他一边挠着又痛又痒的手臂,一边暗骂冯鹤延和陈富仲废物,威胁冯鹤延必须趁热打铁再制造一次更大的水患。
谭胥生哭道:“我也是为了活命,朔勒太狠了,不仅给我胳膊上下毒,还给我下蛊,你们也看到了,那个让我投江的蛊虫,肯定是他们早就在救下我之后,让我喝药时,就种入体内了。
他们肯定已经发现我暴露了,所以想杀掉我!如果你们保护我,我可以告诉你们更多关于朔勒有价值的消息,相信我!”
此时周围已经里三圈外三圈都是人,不少都是听到江边出事,特意赶来围观的百姓,听到这里,简直要恨死这个没骨头的细作!
真无.耻啊!就是因为他,整个富州城的百姓都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简直不配为人!
而对于朔勒,大家就更恨得牙痒痒。
朔勒一直对大桓虎视眈眈,没想到扰乱边境也就算了,竟然还玩阴的!
这个谭胥生渗入富州作乱是被发现了,但没有被发现的地方,还藏着多少细作,谁也不知道,真是令人细思极恐!
还有,那个陈富仲是黑心粮商,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竟如此草菅人命,自己儿子死了,却要别人的生魂来抵命!
冯鹤延扯着嗓子呐喊:“大人,要不是他逼我,我真的不会做这种损害后代阴德的事啊!”
霍彦先见他这幅嘴脸就觉得恶心:“好一个转移重点,损毁堤坝是他逼你,贪墨百姓粮食也是他逼你的?”
“……”冯鹤延没声了。
百姓们怒气上头,劈头盖脸地骂他:
“你贪墨粮食在先,还要去跟陈富仲合作,那就是个奸商!为了挣钱不择手段,发霉的粮食也敢卖,我说吃死了人官府怎么不了了之,原来是狼狈为奸!”
晁元肇将刀横在冯鹤延面前,质问道:“说!为什么会贪墨粮食?粮食现下在哪儿?”
冯鹤延只好坦白,本地粮商为了生意便利,年年给他“上供”,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其中以陈富仲每年给他上供最多,势力也最大,很多粮商都唯他马首是瞻。
几年前某次宴席,陈富仲给冯鹤延建议,让他不妨从每个百姓上缴的粮食赋税中微微克扣一点,积少成多,就是可观的财富,也很难被发现。他们粮商这边愿意低价买进,再在市场上流通出去。
他酒足饭饱昏了头,一听便心动了,觉得可以操作,自己能捞一点是一点,就答应了。
及至三皇子来到富州,他才开始害怕粮食贪墨的事情被发现,于是每天提心吊胆,愁眉不展。
前几日陈富仲来找冯鹤延,问他为何如此愁眉不展,他便说出心中顾虑。
陈富仲思索片刻:“那不如找个替死鬼。随便一个负责粮食赋税的小吏便可背锅,而接手的粮商,正好本地有个李霁源,从不‘孝敬’你,还常常压价卖粮,不如趁此机会除掉他,也好还本地粮商一个‘干净’的行业环境。”
两人蛇鼠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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