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买命(2 / 2)
那妖道绝对邪门,像这种伤天害理的法术,正经道士哪里会答应帮忙,而且牡丹花妖也曾受到他的伤害,一上来就夺精怪的内丹,也不是寻常方士捉妖的准则。
这妖道结识陈富仲短短不到半个月,就搞出这么多事,或许说明这些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冰山一角,之前可能做过更多,之后也会继续,此人留着是个大祸害,必须赶紧除掉。”阿婵眼中充满担忧。
二人一番计较后,霍彦先不顾内伤,亲自去牢中审问陈富仲。
***
富州都督府大牢。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木头刑架上,绑着一个苍老落魄的老叟,凌乱花白的头发,混沌的眼神,如果不是衣着绣金、华贵异常,很难让人联想到这个人就是富州第一.大粮商??陈富仲。
“草民认罪,愿一死抵罪……草民认罪,愿一死抵罪……”
整个牢房里都回荡着陈富仲歇斯底里的呢.喃。
霍彦先长身而立,在牢房外观察审讯过程,越看面色越凝重。
等到这一回合的审讯结束,负责审讯的谢禹走出来禀报:
“大人,陈富仲已经亲口承认,花妖杀了他儿子陈怀思,他为了让儿子还魂,请了法术极高的道士助他两次策划炸毁堤坝,用生魂献祭,但问到是谁帮他实施的,他绝口不说。我们已经用了各种审讯的办法,但是……”
谢禹面露难色。他是此次跟随霍彦先来到富州城的绣衣察事司司众里最擅长审讯的一员。经他审讯的犯人,基本很难不开口讲真话。很少有让他觉得棘手的情况。
霍彦先听他的回报,跟阿婵和他的推测基本都吻合,但刚才的审讯之中,他也意识到陈富仲身上的不寻常之处,或许是被五鬼和七鬼反噬造成的。
他示意谢禹继续说。
谢禹只好硬着头皮道:“他死活不说是谁帮他实施的损毁堤坝的法术。属下认为,此人心智似乎已经被控制住,很难通过咱们惯常的审讯方法让他开口。”
心智被控制?这又是另外一个方向。
霍彦先很信任谢禹的审讯能力,并不想为难他,便让他开锁,自进入牢房。
陈富仲见到眼前的人,耷拉的眼皮终于掀了起来,浑浊的眼珠眯起,流露出嘲讽的意味,嘴上却惊恐地重复着:“草民认罪,愿一死抵罪……”
他整张脸似乎被分.裂成了两半,分别由不同的人控制着,扭曲又诡异。
霍彦先嘴角微扬:“别急,你刚才经历了第三轮审讯,谢禹或许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在绣衣察事司,最难的,就是求死。”
陈富仲充耳不闻,始终神情诡异地重复着那句:“草民认罪,愿一死抵罪……草民认罪,愿一死抵罪……”
霍彦先直接卸了他的下巴,让他说不出话。
陈富仲吃痛,嚎叫起来,浑身颤.抖。
霍彦先将陈富仲眼前凌乱的头发撩到一旁,在他耳旁说道:“没有人跟你说过,有时候认罪认得太痛快,也非常惹人怀疑么?”
陈富仲颤.抖的身子倏然一僵,但随即恢复颤.抖和嚎叫。
这一切没有逃过霍彦先的眼睛:“你儿子还没有复活,你却老老实实束手就擒,一心求死,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他将陈富仲的下巴合上,同时说道:“我不管你是演的,还是真的被人控制了心志,我要知道,你背后那个会鬼役浑天法的妖道是谁?”
听到“鬼役浑天法”五个字,霎时间,陈富仲仿佛被戳中了什么,撕去了伪装,满眼只剩下恶毒。
他咧嘴嘿嘿一笑:“没有人能阻止我儿复活……没有人能阻止我儿复活……”
随即又似浑身被雷击中,恢复怯懦地嗫嚅:“草民认罪,愿一死抵罪……草民认罪,愿一死抵罪……”
疯了,但没完全疯。
醒了,也没完全醒。
霍彦先也不恼,退后几步,心平气和地叫人将陈富仲从牢中提出来,“来人,将他带到江边。”
陈富仲被五花大绑押解出牢房,一路重复着:“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儿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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