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棋子(1 / 2)
来来来,来什么来。
夏灵慌乱不已,想纵身逃走,可惜又没那般绝世轻功,一时间竟与那位唤作莺莺的姑娘共情,若是自己在欢天喜地潇洒之时,看见萧云征那张修罗似的脸,恐怕也会尖叫着逃离。
萧云征寻了间空房,估摸是平日里常来的,屋内洒扫一尘不染,尚有龙涎香袅袅。
“那女子是当今圣上的幺妹,名唤黎莺莺。”萧云征坐下,丹凤眼藏在明亮烛火的阴影下,看不真切,“平时极受圣上宠爱,性子张扬跋扈惯了。”
“哦。”夏灵不感兴趣,心中想的是连语祁居然自己偷偷摸摸早早来了京城,还和公主私相授受感情匪浅??那三甲之位一个给了尚书门生,一个给公主驸马连语祁,不知还能不能剩下一个探花郎给她。
“学生一时不备,多谢侯爷作证。”夏灵客气搪塞,不打算继续同萧云征聊下去。
毕竟他的眼神……实在不妙。
“夏公子何不想想,”萧云征忽而一笑,目光玩味,如同青蛇吐信,“本侯并未目击事情始末,怎么就敢为你担保,作这个证人?”
“侯爷……爱生如子嘛。”夏灵随口奉承道,“又与学生有师生之情,又对学生身世多有关照,自然不吝啬这一言半语的。”
夜风如水,吹得烛光飘摇,香气四散。
窗外月光淋了一地,夏灵还能听见街市上传来的叫卖声,楼下丝竹绕耳。
她的呼吸声在深夜里清晰可闻,萧云征的也是。夏灵还能听见萧云征的吐息和脚步慢慢靠近,直到在她跟前停下。
男人伸手拨开夏灵耳边的发丝,没触碰到她肌肤耳垂,夏灵依然觉得浑身滚烫,冷热交替,面颊烧得眼睛都睁不开。
“夏公子,你耳朵后头,怎么还受了伤?”
夏灵倒吸凉气,抬手捂住耳垂,下意识就要挣脱萧云征的气息往后退,却被房门桌椅通通拦住去路,困在他的一方天地之中。
“像是,针扎。”萧云征怕她不理解,好心再提醒一二。
“恐是……恐是爬树摘果时,给树枝扎的。”夏灵口不择言,她没想到耳朵上的痕迹养了许久还未痊愈,平日里照镜子早已恢复如初,却不知耳垂后仍有伤痕叫他发现。
她想过自己会因为头发散落女子衣衫等等方式显露身份,唯独没想过因为耳垂后小小的伤痕,从未准备过应付的答案。
萧云征显然不信,困着她的身躯没有挪动分毫。
夏灵硬着头皮继续扯谎,僵硬扯出笑容,复述着戏文,祈祷这昭武侯不听戏文不爱说书,除了带兵打仗一无所知:“村里游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
萧云征嗤笑一声,抱着胳膊往后仰,一侧眉毛微挑,月光给他俊脸蒙上一层柔和的纱,连讥讽戏谑听入耳都多了一丝暧昧。
“夏姑娘,”他语意轻佻,好似真的有那么多万花丛中过的情史,对付姑娘们的招数终于也落在了夏灵的身上,“还是该叫你……”
“英台兄?”
夏灵小心举例反驳:“侯爷您耳朵上也有坠子嘛。”
萧云征大喇喇地扯下外套半边袖子,露出里头被衣袍包裹着的手臂。领口也跟着松泛许多,喉结顺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男人的脖颈和锁骨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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