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烧伤(2 / 2)
“能治好么?”夏灵方才给萧云征那句可大可小吓了一跳,心想这人是从战场上下来,对伤情比她了解的要多些,一路提心吊胆,生怕魂断京城。
“这点大小还不至于致死,”白郎中顺手开了几副药,递给身后的学徒去配,“只是记得每夜换药,伤处忌水,免得留疤。”
这倒弄得夏灵和萧云征像什么大惊小怪惊慌失措的家伙,一点小事就匆匆上门担心小命不保。
夏灵接过白郎中秘制的药膏,对着铜镜里头的自己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怎么?”萧云征扭头看她,眉毛轻拧,眸中被火光映衬出柔和暖意。
夏灵心弦被揪了又揪,她想起自己那些算不上计划的打算,愁肠百转的情意在腹中乱撞,那些被混乱搅浑的话语吐不出口,眼下倒成了新的时机。
“我抬着头瞧不清,”夏灵捧起膏药意有所图,“抹不准膏药。”
萧云征不是什么袖手旁观之人,至少在夏灵这似乎从来也不是。不论是酒楼之上出手相助,科举之时收下隐瞒,就连急病卧床药难入口,他向来是举手之劳,能帮就帮了。
夏灵都快忘了刚见面时他是何等矜贵,连说句话都要侍卫代劳,嘴皮子仿佛镀过金,稍稍一碰就亏下几两白银。
萧云征像是恍然:“也是。”随即顺理成章地接过夏灵手中雪白膏药,唤她冲着灯火抬抬下巴。
白郎中收过银子就不在多嘴,学徒仍是勤勤恳恳整理药材,医馆中四处弥漫清苦药香,好似又回到了那个科考结束大雨倾盆的夜晚。
夏灵记得,侯府里沉香袅袅也被瓦罐中浓浓药香遮掩,小伍儿疲累得昏睡在一旁,萧云征穿过层层叠叠的珠帘,光风霁月一张俊脸。
不知萧云征是不是也想到了什么,手中动作顿时有些迟疑,拿指节轻轻贴上她下巴往上抬了半寸,一触即离。
“太低了。”好像在解释自己的举动。
夏灵僵着脖子不敢再低头,这个角度眼神正好对上萧云征的脸,瞧不见手上动作,眼眸中是一等一的专注。
如同他那时手持弓弦瞄准靶心一般。
少女的脖颈和他不同,白而柔韧,抬高时能瞧见凸起的经脉,宛如吹弹可破的瓷瓶。
可惜瓷瓶上头却是疤痕触目惊心,萧云征在月夜下没瞧清,这时对着烛火一看,才发现肌肤都红肿连片,凸起的泡状皮肤泛着白,破溃处又给火焰熏黑,好不可怜。
他终于晓得白郎中轻描淡写的几句严重伤情是何情况,烧伤最为疼痛,即便是放在征战皮肉之苦里也是痛苦难忍的,真难为夏灵一路咬着牙忍耐,愣是一声不吭。
萧云征从未因为夏灵是女儿身就有一分的怠慢与轻视,此刻却因她扬起的脖颈,心底若春风一度杂草疯长,莫名生出丝丝缕缕的古怪思绪,一根根一缕缕,好似宴席上丝兰公主手持的那艳红国宝,将萧云征胸腔中的那颗肉长的心团缠绕得密不透风。
他想下手替夏灵抹药疗伤,恐姑娘疼得丝丝喘气皱脸咬唇,想将夏灵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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