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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前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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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弦绷断,声音戛然而止,她低着头,指甲死死扣着琴面。

闻笙伸手递出一枚玉佩,镂空雕琢精细无匹,只是微微的磕碰痕迹和褪色的流苏昭示了这枚玉佩的年纪。

梦中盼了许久的兰花玉佩就这样乍然出现,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许久,柳绿才鼓起勇气伸手接过。

她抬头直视楚闻笙,早已是泪流满面。她珍惜的将玉佩捧在心口,声音沙哑颤抖,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和勇气。

“我要怎么做?”

一日的光景很快过去,扶桑刚刚送走教习礼仪的人,松雪又捧着改好的衣服进来。

“小姐,这些是您的衣服,都按着咱们的要求加长了一截呢。“

闻笙正在喝着栗子炖的银耳羹,这盛京的天气相较之下实在是干燥无比,哪怕她日日不断的喝水饮茶,今日晨起还是感到喉咙干疼。

“小姐,您明日就要去春华宴了,不若带上木桃?我说啊,木桃也真是,景州才多远,她怎么那么久…”

松雪一进内室,就非常不客气地坐下狠狠灌了一杯茶。扶桑和闻笙一对视,都觉得松雪八成要止不住话匣子,扶桑当机立断架着松雪的肩,将她半拖半拽请了出去。

闻笙摸摸自己的脖子,心下觉得好笑。她和扶桑二人从南面灵州来盛京,前几日还在沾沾自喜没有水土不服,结果昨夜回来的晚了些,积攒了几天的病气一夜之间就爆发了,她的嗓子干的几乎不能言语,扶桑则是直接劈了嗓子病倒了。

明日的春华宴,她需要帮手。松雪不够稳重,栗子并非完全可信,幸好今日一早木桃来了。

只是,本以为问题解决,结果木桃刚刚从西北边的景州来,一路南下,到了盛京城更是觉得这里湿气重,提不起劲,如今还在房里懒洋洋的躺着。

闻笙颇有些头疼地提笔写着药方,她和扶桑干的像两条缺水的鱼,木桃觉得自己像发霉的木头,倒是松雪和栗子两个没心没肺的人适应良好,无事发生。

楚闻笙没好气的给她们每个人摸了脉,一人一张方子,丢给栗子去煎药煲汤。

自此,她也不用分心看着栗子了。栗子一人,五砂锅,一日三顿,忙得不可开交,连去大厨房钻研糕糕饼饼,也要努力挤时间了。

楚闻笙在桌前看着松雪递过来的情报,又吩咐扶桑去准备木桃明日的衣服。木桃虽不通人情世故,但是她话少且武艺超群,带她去赴宴自然是不会出什么意外。

她手下这些人,各有长处,她信她们。

与此相比,她有更担心的事情。

李辞盈…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都不必靠松雪拿回来的情报,只怕是全城的贵族都知道了李辞盈昨夜晕倒的消息。

三皇子李辞盈昨夜无故吐血昏厥,府医治了一宿毫无起色,凌晨更是发起高热。早朝时分,三殿下的亲卫在准备上朝的官员中拔足狂奔,而后太医又是一拨一拨的入了三皇子的平王府,现下盛京贵族几乎是无人不知三殿下出事了。

今日中午的时候,甚至凤架都出了宫。而圣上一直未出紫宸殿,已封王的四皇子与五皇子都未出宫,一时之间,京中世家大族暗流涌动。

平王府中,从内室到院外,密密匝匝跪了一地的人。太医府医、府中仆役全部都胆颤心惊的匍匐在地,室内连一丝风都挤不进来。

皇后的贴身侍女苏晚撑着李辞盈,皇后则端着药碗,一勺一勺试图将药喂进去。

一室寂静,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地屏着气,唯余瓷碗与瓷勺碰撞的微弱响声。

一碗药很快见底,但是不论皇后喂进去多少,李辞盈全部都无法吞咽,流出的药汁打湿了一张又一张帕子。

只有皇后仍然执着地喂着药。

“再去端一碗来。”

“皇后殿下,恕微臣直言…”跪着的太医忍不住出声提醒。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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