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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上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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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除了送饭之外,另一项要做的工作就是给谷粒翻面,谷粒堆得厚,木钉耙的齿翻不到最底下,所以还需要脱了鞋光脚在铺好的谷粒中拖着步子走动,以人脚做钉耙翻动谷粒。

刚开始的时候,温颂过不了心里这关,总觉得入口的粮食用脚翻动未免过得太糙了一点,但是她站在天台上环顾四周四周,无一例外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晾晒谷粒,她只能安慰自己群众的智慧不能小看,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方法必定有它的道理,既来之则安之,该踩就要踩。只是每回上天台前,她总忍不住把脚洗了一遍又一遍。

李沛雄示范翻谷粒的时候走的多是“回”字形,十分中规中矩,但是温颂玩心重,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有时候会走个迷宫,有时候踩兔子,有时候会以脚为笔画什么竹叶小狗一类的。

晚上收谷粒时,秦殊每每看到地上奇形怪状的脚印总是忍俊不禁,一旁脑子上飘满黑线的李沛雄有心想说温颂几句,看到自家大儿子的表情以后又打消了念头,就让他宠吧,反正不是自己跟温颂过一辈子。

只是这天晚上的气氛有点怪。

从地里回来后,一向态度温和的李沛雄莫名黑着脸,吃晚饭时还好,碍着莫建国也在,李沛雄身上气压虽低,但没有波及旁人,等秦殊送莫建国回去后,李沛雄就开始发难,冲温颂说话阴阳怪气夹枪带棒。

温颂这人心大,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还傻傻的回应,等李沛雄越发阴阳怪气,她才反应过来是在对自己发难。

当下,她挨个复盘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菜炒熟了,翻谷粒的时没搞花样,老老实实回字形翻好,洗脚的香皂用的是秦殊特意给她买的……温颂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李沛雄,遂一脸无辜地打直球:“妈,我是哪没做好惹您生气了吗,您说,能改的我都改!”

李沛雄被她直白的问话噎了噎,她是个直性子的人,平时有什么说什么,没想到头一回阴阳人就遇上个比她还直的,拉不下面子承认自己刁难儿媳,遂冷哼一声,阴着脸洗澡去了。

敌军跑了,剩下温颂一头雾水,一旁目睹全程的秦康突然嘿嘿笑了两声,乐呵呵指着温颂说“读书读书”,温颂问他读什么书时,秦康又背过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说话。

温颂的疑惑直到秦殊回来时才解开。

“什么?!你要送我去上学?!”温颂一脸震惊问道,说话的声调比平时高了几个度,话音刚落,隔着两道墙的洗手间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秦康许是被砸到了,委屈喊了几声疼,被李沛雄骂了几句,话里怨气十足,温颂隔着两道墙都能感受到。

这一切都源于秦殊手里的学籍证明。

温颂摇摇头:“我不去,哪有嫁了人还去上学的道理,传出去别人指不定怎么议论呢!”

秦殊嗤笑一声:“你管别人怎么议论,才十八岁不上学上什么,地里的活你又搞不明白!”

劝学就劝学,嘴跟淬了毒似的非要怼自己两句,这德行二十几年都不改。要不是他太毒舌怼了温颂二十几年,她也不至于开窍那么晚。温颂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争辩,反正腿长在自己身上,她不愿意,秦殊也不能扛着她去报道。

面前人傲娇地摇了摇头,一副你耐我何的样子拒绝秦殊的安排,像是被宠坏的猫猫头,轻声细语地哄还能听进去,态度强硬一些便忍不住亮爪子挠他几道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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