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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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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两人,一个继承了家主的位置,年二十七而终,一个为旁支,留下两子。

但这两子,只有一人活到了二十一岁,留下一个三岁的儿子跟着夭折,两人尽亡。

唯独继承家主位置的这一脉还存活着,族谱记录仍旧往下。

持续六世,竟然一脉单传,其余男子传承尽断,看着有些惊心动魄,也有点可怜。

之后三世仍旧如此,榭家被诅咒了,除了家主这一脉能勉强维持下去,其余子嗣都传不过三代,必亡。

这样的记录只有一两次还好,若是次次如此,且就算是传承了家主位置的男子也年不过三十就亡故,怎么想都有些问题。

往上回顾族谱,除了第一世的老祖宗活了四十六岁亡故以外,只有作为第二世的家主榭兆活到了八十多岁,其妻寿命不长,三十多就没了。

所以说,这位活了八十多的榭兆送走了妻子和弟弟,又送走了儿子和侄子,还一路眼睁睁的看着孙子辈接二连三的亡故,甚至在闭眼之前,还看到一个曾孙年幼夭折。

前前后后送走家族成员超过十个,还基本都是小辈,不知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短命记录到了第九世,发生了改变。九世家主寿命突然加长,四十七岁亡故。

放在现代不算长寿,但在古代算是很不错了。而家主的兄弟却好像没有享受到长寿福利,一个个全部都在二十多岁时亡故,且子嗣不丰,传不过三代。

顾轻继续翻看着族谱,然后他发现一个有趣的事。作为家主寿命偏长,而没有继承家主位置的男子仍旧背负着诅咒,可以想象这样的情况下,家主之位的竞争会变得多么激烈,因为争的不只是钱和权,还有命。

只看一条记录就明白了,榭家第十一世,得家主位置的还是嫡长子,等到了第十二世,继承的却是庶出次子。明明前面有三位嫡兄,在诅咒还未覆盖后嗣之前竟然接连在成年之前过世,多半不是意外或者病逝,而是兄弟之间自相残杀。

而后数代,都可以通过族谱记录看到血腥的历史,历代家主嫡庶不一定,多半不是长子,而在家主位置确定后,家主的其余兄弟子嗣都会在同一年接连死亡。

连诅咒都不能保证在同一年送走所有的人,但人为可以,斩草除根,是害怕自己子嗣的家主之位再被夺回吧。

顾轻快速翻了好几页,发现这样的血腥历史竟然持续了将近两百多年之久,直到某一世,正室所出的嫡长子接任家主位置,将兄弟和旁系的名字都从族谱划了出去后,情况才发生改变。

而后族谱中的记录就成了榭晋则所说的那样,没有继承家主位置的子嗣在成婚前名字就会在族谱中划掉,以‘亡故’记录,年十四到十七不等,族谱往后只会记录家主的姓名,和继承家主的子嗣姓名,其兄弟基本都‘早逝’。

就以族谱内容来看,真真切切成了一脉单传。顾轻闭眼回忆在祠堂上看到的牌位,那些因诅咒而死的,或者自相残杀的人,名字都没有在祠堂祭祀。

族谱最后一页,是五十四世的家主榭银生,有两子,长子榭晋远,次子榭晋则。以及最后一行的五十五世家主榭晋则,卒年还未记录。

顾轻摸着黑色毛笔书写的榭晋则三字,簪花小楷的笔迹清秀柔美,只是最后一字被晕染开了,似乎曾经被水渍污染,而且这一点晕开的很小,更像是滴落的水珠造成,是泪水?

“这是谁的字迹?”顾轻将最后一行指给榭晋则看。

榭晋则一眼就辨认了出来:“这是妈妈的字。”

母亲擅长书法,曾经参加过书法大赛,以一手清秀美丽的簪花小楷拿到了冠军,在榭晋则年幼时,没少对他炫耀自己手里的奖章。榭晋则不知道母亲参加的是比赛具体是哪个,只知道含金量很高。

而他的父亲不会写毛笔字,只会用钢笔,银钩铁画的瘦金体是父亲的最爱。

“看来还是要问一问你的母亲,她的电影看完了吗?”

榭晋则一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点头。

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了,就算他们打电话时榭母刚进电影院,再长的电影此时也已经谢幕,榭晋则就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现在正是半夜凌晨,只希望他的母亲还没有睡。

谁知电话那边竟然响起了女子略显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榭晋则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屏幕,挂断再拨,还是同样的回答。

“可能是已经睡着了吧?”榭晋则这话自己说的都没有底气。

“那我自己去见她吧,她住在哪里?”顾轻问道。

榭晋则:“你去找她?”

“当然,对于榭家的情况,她知道的肯定比你多很多,或许她知道全部。”顾轻再次询问道,“她住在哪里?”

“和我大哥一起住。”榭晋则说道,“自从大哥搬出去后,她就时常去看望他,榭家的钱一分都不能用到大哥身上去,所以妈就会自己做一点零工,赚到的工资让老板直接打到大哥的账户里,不过她的手。”

榭母能帮衬的不多,生怕插手的事情多了,将诅咒也牵连了过去,等后来榭晋远毕业找到了工作后,榭母对他那微不足道的支援就结束了。不过偶尔还是会去榭晋远那边坐一坐,帮忙打扫卫生。

等榭晋则住校后,更是直接搬去了榭晋远的家中,很少再回榭家老宅。

顾轻白色的面具对着榭晋则,无声的询问。

榭晋则犹豫了一下,他在思考要不要将已经脱离榭家的大哥卷入到这件事来,虽然他对自己被选上的事怨念颇深,但从来没有恨过躲过这一劫的大哥,抽签是公平的,大哥也是无辜的。

他最多,只能恨一下命运。

“告诉我,他住在哪里?”顾轻侧头低语。

“我带你们去。”榭晋则开口说道,“现在很晚了,他肯定在睡觉,天亮后我……”

榭晋则突然想到了什么,改口说道:“我不能去,我把地址告诉你,他脾气不太好,你别动粗,他知道的肯定没我多。”

“你不去吗?”钱兴文小声询问道。

“榭家家主,不能见‘已死’的榭家人。”榭晋则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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