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壹拾柒(2 / 2)
司徒馥若有其事道。
她并不知道对面马车里坐的是何人,但是赶马的车夫不像是个普通人……倒像是常年在军营里的士兵。车夫不会穿一身武装,何况那人头上还绑了一条红色的抹额。
这是符年旗下的士兵独有的标志。司徒馥不想生事,据她所知,符年拿了四十万两,早就离开洛京了,城中不应该出现他麾下的将士。
她随即又联想到怀有身孕的皇后,难不成,符年也想搅入夺嫡纷争中吗?如果是,那他会选择谁?
司徒馥很想派人去跟踪一下这辆马车,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稍微一暴露,她可能就要卷入新的漩涡中。
秋儿在一旁瑟瑟发抖,浑身颤得厉害,司徒馥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外面响起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而后又越来越远。
司徒馥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生怕回来的人是符年,她实在不想与其打交道。她宁愿和大皇子待在一处。
符年的气场太过强大,手上沾了不少血腥,饶是司徒馥这般圆润的人,也受不住他的威压。
“你好像很怕黑夜?”
“回小姐的话,以前夜里遭土匪劫杀过,有影阴。”秋儿说着止不住流泪。
司徒馥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问:
“是你前东家吗?”
秋儿摇头:“是我父母在世时的一户主人家,也是名门望族,家里只有一个小少爷,老爷和夫人很恩爱,府中没有妾室,亦没有通房丫鬟。”
“那你应该很幸福。”
秋儿点头:“幸福,但也短暂。”
说完眼含泪水看着司徒馥:
“小姐一定要平平安安活到寿终正寝。”
司徒馥盯着秋儿不说话,她毕竟不是画春,跟自己也没有多长时间,没必要说这些话。
“你放心,我要是出了意外,你们也不会有事的。到时候,你还可以去另寻主子做事,不会耽误你的。”司徒馥以为秋儿怕这个,便体贴回她,让她安心。
秋儿支支吾吾的,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一双肩膀抖得厉害。若是从前的司徒馥,遇到危险怕也是如此,可现在的司徒馥是个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亡命之徒。
回到府中已然接近宵禁,秋儿从踏下马车起,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她搀扶着司徒馥,却不想如此和睦的一幕被刚醒来不久的画春看到。
司徒馥暗叹一声不妙,但怕伤画春的心,随即拿离了放在秋儿手上的手,招了画春过来。
“画春,下午睡得如何?”
“小姐,若非奴婢吃撑了,都该怀疑小姐给奴婢下药了。”
说着便从怀中拿出烫金请柬,担忧道:
“下月便是兰陵世子及冠礼,小姐,能带奴婢去吗?”
司徒馥接过,摊开看了看,语气严肃:“你吃个饭都能吃撑到睡着,那宴席有很多达官贵人,到时候失态就不好了。况且,我也不可能让你站在一旁看其他人吃吃喝喝,你好好在家,我不减你吃食,想吃什么让厨房做,府里吃腻了,就让在水一方送吃食过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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