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贰拾陆(1 / 2)
儿时的情谊是儿时的情谊,未经世俗染指的少年公子自是难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哪是一成不变的呢?
更何况是一直嚷嚷着要做江湖游侠,自在自适的司徒书。
“可是我们小时候就玩得好啊?小时候还是我把你从山上背下来的呢,怎么不见你生气?”
司徒馥不想同其吵架,唤了画春进来把司徒书支走了。
画春知道司徒馥想说什么,她直接开口道:
“小姐,书少爷来了洛京您该不会还将他赶走吧?”
司徒馥抚着犯痛的头,沉默不语。
画春见状继续道:“小姐,奴婢已经安排书少爷在别苑的屋子住下了。多一个人留在洛京,您的胜算也大些,而且,书少爷也一直关心着小姐。你们这么多年未见,想必彼此还牵挂着。虽然书少爷只是小姐儿时的玩伴,但到底还是姓司徒,对小姐绝不会生二心。”
司徒馥知道画春是为自己考虑,但是她有她的顾虑,叹道:
“阿书是司徒家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
画春才不管,直接打断了司徒馥接下来的话:
“小姐,人活着才能有底牌,死了便什么都谈不了,奴婢从未害过您,包括这次让书少爷归京。”
她说得笃定,让司徒馥不得不在心中重新更改着计划。正在主仆二人沉默的片刻,画秋走了进来,脸色有些焦急:
“小姐,您还能起来吗?外面来客了,自称自己是债主,寻小姐讨债。小姐欠了什么债啊?奴婢瞧他连脸都不敢露,后面一排又一排的箱子,怪吓人的,恐来者不善。”
司徒馥与画春心下了然,是符年来拿钱了。
画春道:“不用理会,好茶好点心,仔细伺候着就是了。”
司徒馥与画春都见过符年,且他有一次“前车之鉴”,故而对其的行为有预设。但画秋不一样,她是后面来的,自是不知传闻中的符年与自己的干系。估计是被符年带来的箱子吓到了。
“给我更衣吧,我们去看看。”
司徒馥看着画春,伸出手去想让画春搭自己一把。
画春随即双手伸了出去,主仆三人穿戴整齐便去了前厅。
司徒馥屏退了府中其他人只剩下画春,只见符年依旧一席黑衣,背手而立,后面站着一排他从军中带来的士兵。唯一不同的便是此刻他是蒙着脸的,想来应当是不想暴露身份。
“民女那日听闻您不是已经离京了吗?缘何还会在此?”司徒馥该问还是当问,那日夜里街上碰到的马车里坐着的人果然是肃王。
符年言简意赅:“来取钱。”
他亦未治司徒馥多嘴的罪,拿钱对他来说比较重要。
司徒馥在画春的搀扶下朝着符年简单行了一礼:“您应当不会治民女的罪吧?民女拉伤了,还请见谅。”
符年抬手:“司徒小姐不必多礼。”
司徒馥看着后面的几个大箱子,笑了笑,打趣道:
“您还真是个老古董,不知道有银票这个东西吗?民女想,这么多银子也不方便大摇大摆运送,您既然还需回边关,那边应当是有钱庄的。”
那边的钱庄正是司徒府下的产业之一。
符年点了点头:“也行。”
司徒馥看了画春一眼,肃王亦是看了随从一眼,两边的人几乎同时心领神会,画春去库房取了银票,随从命令下人将空箱子搬了出去。
画春手上拿着银票,正欲上前。
符年招了招手:“肖宇,你过来。”
肖宇是符年的贴身侍卫,上次司徒馥并未看见他,想来是这次才同符年回来的,正想着,却见他站在不远处盯着下人们,听到此话后,便拿着佩剑走了过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