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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惜未仔细看过腰带,但能得到在她眼中一向自持眼光毒辣的司徒馥这般夸赞,想来不是俗品。
于是,她起身走了过去,想瞧仔细些。
司徒馥未藏着掖着。
“苏小姐觉得如何?要是元大人平时在家中休沐时,便可佩戴了。本想换成黑色,然朝服是青色,常服又大都是白色,两相取舍下,选了白色相配。”
白配红,很怪异。
但司徒馥取巧了,捣碎的那些血玉碎渣她居然用线穿起来最后织成了一张网,然后缝在了腰带外面,而腰带面上亦不是纯白的锦锻,而是用白色的线绣了雪花与半截梅枝,枝桠绵延至腰带尾处。
苏惜惊叹不已,拿起腰带一看,这竟还采用的是双面绣。
“这绣娘的手艺可真是让人艳羡,竟这般高巧,连着细碎的玉都能一粒一粒串起来。”
司徒馥道:
“针小,手巧,再加点技术,便水到渠成。那些极其细小的碎玉,绣娘们想着法子压下去的罢了。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让苏小姐见笑了。”
“哪里哪里,敢问司徒小姐,这腰带上的血玉,金玉楼还有吗?我想定做其他的配饰。要是有的话,能否帮我留着?我取了银钱便来买下。”
苏惜有些扭捏,手不自觉就与绣帕绞在了一起。
司徒馥皱眉,苏惜见状忙道:
“怎么了?如果没有的话也没关系。”她把眼神看向了司徒馥手边的腰带,“我真的很需要这块血玉,司徒小姐能不能忍痛割爱?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司徒馥面露难色:
“倒不是没有,而是剩下的血玉,我也拿去做了腰带,这不是想着初见元大人,他一席青衣,我就差下人做了条青色的。两条腰带可以换着用。”
苏惜松了一口气,她道:
“我能否买下那条青色的腰带吗?”怕司徒馥打探她的事情,她便解释道:“是兄长说顾表弟考运不行,次次考次次落第,这才差我来问你,府上丫鬟来问过,说是血玉被家主拿去了,暂不售卖,兄长碍不下面子,又惶恐男女有别,特叮嘱我务必买到。”
苏惜说话有些着急,司徒馥拉着她坐下,握住她的手。
“苏小姐不必如此,苏公子也是,这都是小事,差人到府上与我说便可,何必跑一趟?后天大概就能做好,到时候我让下面的人直接送到苏府。”
苏惜听到这句话,感动得反握住了司徒馥的手,不知是因她卖她腰带,还是感激她未揭穿她那拙劣的借口,未追问到底?
大概都有,司徒馥想。
一盏茶的功夫后,二人便相继起身准备离开,却不想在茶楼的门口碰到了两个不速之客。
司徒馥看了一眼从外面相谈甚欢进来的华衣公子……以及一位青衣少年。
华衣公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只开屏的孔雀。
她突然停下脚步,惹得苏惜也好奇停下,然不等她问,楼下的华衣公子便冲着二楼的司徒馥挥手:
“阿馥,好巧啊,快看我带谁来了。”
司徒馥皱起眉头:
“司徒书,我看你是皮痒了。不过是在洛京待了个把月,咋还越来越风骚了?打扮这么艳丽,凛叔知道了估计会被你气死。”
司徒书满不在乎,回道:
“年少不知华服好,错把麻衣当成宝,年少不知金玉香,错把风骨抛。现在的日子才叫日子,回想起以前那个清汤寡水,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苏惜好奇,问:
“这位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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