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 / 2)
王景年的目光紧随笔锋而动,他眼瞳深邃,唇线紧绷,盯着宣纸一动不动。
“好!真是极好!”高见?逐字逐句看过,当即知道这六计呈到御前,皇帝定会龙颜大悦,“这每一策都鞭辟入里,落到实处,确实可解西北补给之困,四小姐不愧是长安第一女状元。”
落在面上的目光太过炽烈,这是王漱头一次从他眼中看到如此不加掩饰的嘉许,不由羞赧低头,意随心动,连裙摆上的光影都变得缠绵起来。
王景年不语,望着王漱,神色有些复杂。
“父亲?”王漱心虚地唤了声。
王景年别开眼:“事不宜迟,殿下尽快拟一封奏疏,最好明日早朝时当众呈递。”
感激的话无需在此刻多说,高见?懂得轻重缓急。
他辞别了王景年,乘车离去。
銮铃声穿过朱雀大街,即便在王家后宅也听得一清二楚,王漱听着銮铃,心驰神往,冷不防对上王景年的目光。
王景年从没如此失望地看过她。
即便她再忤逆,再任性刁蛮,他也总是一面呵斥,一面笑着纵容。
可如今,她的父亲眼里全是陌生与冷意。
“这是你大姐姐想的主意?”没有责备,也没有质问,王景年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
“父亲不相信女儿……”王漱试图分辨,话一出口便没了气势。
王景年抽动着嘴角,似乎想笑,却只能苦笑:“你从未去过边境,怎会懂北地战事,那可不是书本上能学来的东西。”
王漱嘴唇翕动,嗫喏道:“父亲会向四殿下说清楚吗?”
王景年沉默得比之前更久,摇了摇头。
高见?是板上钉钉的王家姑爷,是他的女婿,是他要襄助的皇子。
王漱是他娇养了十五年的女儿,是整个长安城无人能出其右的贵女,是他和夫人倾注全部心血要培养做皇后的孩子。
以高见?之手将这六韬上疏,无论对战局、对朝局,还是对漱儿的前程,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对王濯不公平。
但那又如何呢?
都是王家的女儿,世家大族宠辱皆是一体,做些牺牲又有何妨?
“且放心回去吧,睡个安稳觉。”王景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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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雪庐中,王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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