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看你是不想过了吧(2 / 2)
这两位结婚了七年的夫夫,说是老夫老妻也好,同床异梦也罢,显然对彼此的了解显然都有够肤浅的。
趁着闻教授收拾东西的这阵功夫,裴青山到阳台上去抽了支烟。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哎呦!裴老大,好久没见你了,别来无恙啊?”
裴青山面无表情:“你懂休假两个字怎么写吗?”
他早上刚因为工作交接开了个视频会议被骂了一顿!
“临大附近出现了融合种,”听到那阎王语气不善,电话那头瞬间切换成了言简意赅的工作模式,“疑似是两栖类。”
裴青山把烟按灭在掌心:“派人清理了吗?”
“融合种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
“谁干的?”
“不知道,不过我们找到了目击者,是临大体育系的学生。”
“审了?”
“他说……他失忆了。”
裴青山听笑了,嗤道:“测谎仪怎么说?”
“测谎仪响了,巨响,无敌响。”电话那边也有些无语,“融合种被发现的时候是昨天半夜,变异的巨舌被拔了下来,舌根撕裂,身上还有一条钢筋的贯穿伤,照片传给你了。”
最后他给出结论:“我们现在怀疑不是人为的。”
临京是首都,安全区,人口体量大,驻守的兵马也多,一般而言这种突然出现在群众视线范围内的诡物很少。
发来的那张照片上明显看得出来诡物的死状极为惨烈又利落,黏腻的血液溅得四处都是,扭曲萎缩的血舌瘫倒在远处的地面上。
这倒是和裴青山之前在断崖旁边看见过的诡物与诡物之间的残杀很相似??冷血、狠戾、原始而野蛮的你死我活,他们对自己的同类不存在任何怜悯之心,或者说诡物本身就不具备这种复杂的情感。
也就意味着如果怀疑准确,那么此刻在临京,有一个比这个两栖融合种更危险的诡物还混在人群里。
确实是相当令人厌恶的猜测。
“十分钟。”裴青山顿了一下,“把那张嘴说瞎话的学生给我留着。”
闻烛刚从卧室出来,迎面就被裴青山甩下一句“宝贝儿,我单位有点事儿要过去一趟”。
“先把碗刷了。”
裴青山打开门,强调:“很紧急的工作。”
“这个家只有你是在工作吗,”闻教授不为所动,凉凉道,“大忙人。”
“我回来洗。”
“现在洗。”
“你别无理取闹。”
“有种你再说一次?”
空气像是骤然被真空机抽出去一部分了一样,气流骤停。
“我们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吵架吗?”裴青山微微蹙眉。
一般而言,身形高大的人在日常交流中都会有些无意识的弓背,因为他们通常需要与对话者的视线尽量保持齐平以示谦逊和友好,
但姓裴的显然不是这个通常,他对于其他人需要仰着头或者伸长了脖子跟他对话这件事情表现得十分平常,
本来就生得薄而利眼型轻飘飘的底眸一瞥,自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轻蔑感??十分上位而带有审视性的动作。
就像是一片敞亮理性而无情的镜子,让你哑口无言。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眼神给闻烛本来就烧得旺盛的怒火又加了把柴,他也冷笑了一声:“一出差就是一两个月,在家待几个小时又有工作??”
“裴青山,我看你是不想过了吧。”
吐字清晰的一句话掷地有声的回荡在空荡的客厅里,
俩人也算是相敬如宾安好多年,这还是闻烛七年来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
裴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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