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们从不缅怀过去(2 / 2)
“……你少把你那暴君做派放到我队里耍,你知不知道这相当于让我们技术部门用一个三湖街道给你凭空拼出整个临京!”李伟光脸都黑了。
“草包。”暴君回以一个嗤之以鼻。
这话但凡换个人说,在张嘴的那一瞬间已经被李伟光踹飞了,偏偏是裴青山。
李伟光冷笑一声:“就你这张嘴,活该单身!”
“……”
“你沉默什么?”
李伟光看着裴青山不忍中夹杂着三分微妙的神情,眉心骤然一抽搐。
“我已经结婚了。”裴青山语气平淡的装了个大的,曲指点了点桌面,指间银色的对戒闪耀着低调而奢华的光芒,微笑道,“教官,今年是第七年。”
李队震惊得面部扭曲:“你能讨到老婆?”
“不好意思,保密等级原因没能请你和尊夫人一起参加我们的婚礼。”裴青山嘴上说着抱歉,语气却让李伟光恨得咬咬牙。
“呵呵,我也不是很想去。”
“我爱人是个普通人,身体不好,我不想让他接触到一线之上的东西。”裴青山的神色变得冷硬了起来,这才从那张懒散的度假脸上看出几分好久没见的杀伐感。
李伟光刚从蝉联十年“最不可能讨着老婆的黄金单身汉”的榜首竟然悄无声息的结婚了这个惊愕的消息里缓过神来,听到他这句话,又神色不明的感叹了一声,
排开所有因素,裴青山还真是上头能找到得最好的人选,他嫉恶如仇到了一种近乎激进的地步,谁都有可能被诡物、被欲望拉到线的另外一边去,但他似乎永远都不可能,裴青山对那群外人看来极度恐怖与不可名状之物的态度其实是一种很单调的厌恶。
不过也主要是这人大概是过度自我为中心了,投射在他脸上的意思很明显??一群躲在犄角旮旯里阴暗爬行的废物,只能靠寄生人活在阳光之下,还妄想我给他们让渡什么生机?
自大、傲慢、唯我。
也亏得是生在了需要这样一个目空一切的领袖的年代,不然姓裴的活在哪个时代都会被人揍成猪头的!
李伟光小声蛐蛐完,煞有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句话他不厌其烦的跟很多人说过:“也是,像咱们这种人……有了今天没明天。”
裴青山不置可否:“这个案子,我亲自跟。”
“你跟个吊毛,这是老子的地盘。”李队冷哼一声,对他骂他们队草包的事情历历在目,又慢悠悠道,“再说了,你不是不能插手一线之下的事?”
那群老东西忌惮他在一线战场上的威望,生怕这玩意一个不顺心带着那群人起兵反了。
他们想要裴青山的爪牙,又时刻忌惮着怕被爪牙抵住命脉。
“刚刚来的临大老师,是我爱人。”裴青山的视线难以控制的压在显示屏那张只露出半截白玉的脸上,隐秘的露出了几分自己也感受不到的急躁,语气冷漠而笃定,“我希望这个案子能尽早解决,越早越好。”
“尽早解决掉。”闻烛把一整包刚开封的湿巾纸用得只剩下最后一张,扔进了垃圾桶里,“别再跟警局里那些人打交道了。”
越是藏在暗处的视线,反而越危险。
“不是我不想解决,他们这不是不肯放过我吗?”周岁委屈巴巴的跟在后边。
闻烛下午有课,架上了一副银灰色框架的眼镜,阳光下折射出几缕流光来,显得整个人书卷气很浓。
周岁抽空暗暗猜测,
闻教授也许是个章鱼怪,肚子里装满墨水的那种。
“章鱼?”挑起一个寡淡的尾音。
糟糕,不小心说出口了!
不过闻烛貌似也不在意,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用着逗小孩的语气:“实在好奇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看看。”
看完之后我还能留口拿毕业证的气儿吗?
周岁这把句十有八九持否定回答的问句咽了回去,把话题转了回来:“你看到那个穿着便服的警官了吗?”
“哪个?”闻烛都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一个长得,”周岁不知道怎么形容,“很像国际混血名模的警官。”
“所以呢,你看上他了?”闻烛满不在乎的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