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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他死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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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最了解的至少还有和他这七年社会关系上最亲密的丈夫,但这么看来,似乎也并非如此。

带着凉意的指尖划过裴青山低头洗碗的时候,背脊骨顶端凸出来的那一块骨头上的伤疤,那道伤疤狰狞狭长,即使过了这么久,依然不可磨灭的映在这个人的肌肤上。

下一秒,裴青山毫无预兆的转身拽住了闻烛的手腕,湿漉漉的水迹顺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胳膊向下蜿蜒、滴落。

“这是怎么弄的?”

意识到闻烛指的是自己背上那道疤痕,裴青山抬眸:“出差的时候不小心被剐蹭了一下。”

闻烛蹙眉:“留这么大一块疤?”

“是啊,刮掉一层皮呢。”裴青山用指腹揉开他眉眼间的小山峰。

“疼吗?”

“疼,特别疼。”裴青山把下巴搁在闻烛的脑袋上,“可疼了。”

要是廖副官兼财政大臣此刻在,一定痛心疾首,

但凡姓裴的在对付长老团那群人的时候有现在这样的演技,北斗局还用愁资金的问题吗!

闻烛另一只手又顺着他的后脊摸了下去,

他记得裴青山的后背也有不少疤痕,深深浅浅的不尽其数,他张嘴刚想问这些疤也是剐蹭来的吗,就被裴青山会错了意的吻堵住了嘴。

温热的舌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舔着闻烛唇角的疤痕。

“等等……”闻烛想往后退,却被有力的胳膊死死抵住。

“不等,别等。”

“裴……有人敲门!”闻烛猛地推开在嘴角作威作福的巨型犬类,含震慑性的视线狠狠瞪了他一眼。

然后起身去给周末突然拜访的门铃声开门。

“闻先生,您好。”

相当意外,门口站着的是一群闻烛从未见过但气势逼人的陌生人。

.

“闻烛,30岁,临京大学教授,资料显示已婚,父母双亡,有一个妹妹在滨川教书。”

闻烛坐在漆黑的审讯室里,时过境迁,上次来的时候他还是趾高气扬的来要人的那方,这次就莫名其妙变成了阶下囚。

男人穿着一身看上去像是什么厉害机关的正装,右眼球布满了细密的金属流光,转动频率永远比左眼慢上细微的一步,大概是只机械眼,居高临下的撑在面前的审讯桌上,气势骇人。

“闻先生,你认识周岁吗?”

年轻的大学教授端坐在椅子上,面上除了一点疑惑之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负面情绪,闻言思考了一下,斟酌道:“认识,周岁是我的学生,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唐伞那只机械眼一动不动的锁定在闻烛的面部上,缓慢的吐出三个字:“他死了。”

青年人俊美淡然的脸上才终于出现一丝恰到好处的意外,惊愕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临死前最后一通电话,似乎是打给您的。”唐伞看不出破绽,只好直起身表示,“监控显示,您似乎正好在死者遇害的当天晚上离开过家。”

??并且在360度无死角监控的临京找到了361度的死角,完美甩开路况监控。

“方便告诉我们,从半夜十一点离开,直到凌晨两点才回来的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您是去干了什么吗?”

唐伞的语气十分温和而礼貌,字字句句的质问却咄咄逼人。

他太精通审讯了,果然,在一系列释然证据的逼问下,气质淡定的大学教授终于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什么意思?

昨晚闻烛出门不是去买排骨,而是专门去找周岁了?

半夜三更去找周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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