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来调查他的人是裴青山?(1 / 2)
从滨川市南新镇中学出来以后,裴青山就顺着地址走到了一处小胡同里。
破旧的小胡同似乎已经荒凉很久了,都没太多生活痕迹,潮湿的青苔长满了墙角,黑得发青的砖墙上面坑坑洼洼的带着风化的划痕。
生锈的铁门上结着大大小小的蛛丝,裴青山在这道门前面站了很久,才推门而入。
太久没有动过这地方了,裴青山一脚下去就能溅起一窝灰尘。
狭窄的黑屋、破碎的啤酒瓶、蟑螂、发霉的被单……
角落结满了蛛丝,几片灰白色的东西七零八碎的丢在缝隙中??这是什么,看上去像是爬蛇一类的鳞片?
裴青山几乎不敢想象,有洁癖的闻教授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卧室里倒是比客厅干净不少,主要还是足够荒凉,只有一个桌子和一张床。
灰扑扑的桌子盖上了一层透明的塑料桌膜,在桌面与桌膜的缝隙之间挤着一张色调暗沉的照片。
裴青山把照片抽了出来,
是一张两人的合影,一男一女。
两个人都和现在没什么变化,闻瑟羞涩的拽着旁边少年的衣角,不肯抬头。
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带着几分清冷又带着两分不耐烦的倦意。
裴青山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就是闻烛没错。
他把照片翻过来,马克笔写着稚嫩的几个字“十一岁,哥哥和我”。
看来是闻瑟写的。
“哎,这屋怎么来人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卧室的窗户外边传来,“是闻烛那小子回来了吗?”
“您认识闻烛?”
裴青山连忙追了出去。
老人艰难的扒开自己挤皱的双眼,恍然道:“不是闻烛啊。”
“最近应该是他爹的忌日呢。”他感叹一声,半晌又呢喃道,“不回也好,不回也好……”
最近?
裴青山下意识的打开手机屏幕,11月26号。
他记得闻烛的父亲好像是在他们结婚的前几个星期去世的,那时候大概是……5月份?
“他父亲的忌日不是五月十七吗?”裴青山心跳慢了半拍,脱口而出。
老人家有些意外的又用食指和拇指扒开了褶皱的眼皮,奋力的瞅了裴青山一眼,哼了一声:“还是个好归宿。”
“我之前跟瑟瑟丫头说过了,”老人家记忆不减当年,“你说那日子是闻建业尸骨被发现的时候,当年还是我给我那坏邻居做的尸检,发现尸骨的时候人都已经死了半年多了,这样说来死期推算一下也就是最近几天的日子吧。”
“不过那丫头嫌麻烦,忌日还是就按找到的那天算。”
剩下的裴青山没怎么听清,他的脑子宛如倒带的电影一般飞速的穿越到了七年前。
“廖鑫,查一下临京大学七年前的年联谊时间。”
“七年前的联谊?那不是你跟嫂子认识的纪念日?这你也不记得?”廖鑫接到电话,一边调侃一边翻资料。
“我想再确认一下。”裴青山的声音沉沉。
“四月一号,你这日子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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