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谁无害?我无害?(1 / 2)
赛斯蓬头垢面的蹲在地上,把手里最后一瓶空了的易拉罐捏扁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嘭??
闷响一声连着一声,跟这该死的冷风一样没完。
见鬼!
赛斯缩在狭窄的巷子角落里,跟一群湿哒哒的还在流淌着不知名酸臭味的纸箱子叠在一起报团取暖,空虚的肠子慢吞吞的在腹部挪动着抗议,发出一阵一阵饥肠辘辘的肠鸣。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圣托里尼的游艇上开香槟,跟十几个金发碧眼的妞儿一起躺着撒钞票。
奢靡的画面浮现在麻木的脑海,宛如童话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点亮的最后一根火柴。
不过人家安徒生写的是饥饿可怜的小姑娘在街头想起跟外婆在一起的美好的快乐时光,赛斯的脑子却被他过去得到的地位、金钱,哦还有大西洋海岸的妞儿迷了眼,怒气冲冲的把上帝耶稣在嘴里骂了个遍,
该死的!该死的!操蛋了的世界!
根本就没有救世主!
他早该知道的!
从他十三岁的时候,用一个俄国盛产的酒瓶子,砸死了他那荤素不忌连腋毛都没长熟的男孩也能强/暴下去的死鬼继父开始,
他就该知道这个世界盛产撒旦,而不是耶稣!
沾满泥污的手恶狠狠的把胸前那条十字架拽了下来,用力扔进了面前的水泥地凹陷出来的一滩积水里。
该死的!
该死的!
这点发泄似乎还不足以平息赛斯的怒火,他撑着饿得发昏的身体奋力的用脚死死的碾压着那条曾经金光闪闪的十字架,一遍又一遍。
直到他实在没有力气,才靠着墙壁像条死狗一样的大喘气。
地上重新平静下来的积水,映射出他的面貌,劲瘦精悍的高个儿,两个交界的国界混出来的高眉深目,略微长到肩膀的头发,当年穿着西装驰骋在大西洋上的时候,不知道多少美女俊男铺天盖地的贴在他身上。
赛斯用了十七年的时间,从一个街头混混摇身一变,变成了走私枪火的江洋企业家。
不过好运总是不够眷顾他这种人,
去年,赛斯被国际刑警逮捕了,尽管他几乎散尽家财聘请了一位自称无所不能的律师,也依然被判了无期。
无期?
那是什么概念?
那意味着他即将守着自己岌岌可危的屁/眼在塔桑亚监狱里干一辈子的针线活!
赛斯以为那就是他短暂的三十五年寿命的终章的,但是上帝的眼睛还跟在他的身上,判决下来的那一天,塔桑亚监狱爆炸了。
就是那种世俗意义上,嘭的一声,紧接着整个北区监狱被硝烟移为了平地。
赛斯跟热武器如胶似漆了大半辈子,他清楚的知道,那不属于世界上现有的武器库里的任何一种。
那是神迹!
神迹真的降临在他的身上了!
他,赛斯.诺维科夫,是被上帝选中的男人!
南区被关押的罪犯全都紧急释放了出来,赛斯趁乱轻而易举的体验了一把越狱的感受。
逃离塔桑亚的第十一个晚上,他在公告栏上看到了自己只剩下一半的那张著名的通缉令,这个传奇的武器贩子那张英俊邪恶的脸,被指甲扣得只剩下一半??整个城市已经彻底瘫痪了。
腥臭的鱼虾味混杂着血气,席卷了这个颇负盛名的度假城市。
赛斯战战兢兢地跟当地幸存者一起,躲在狭窄的地下室,一个星期没有水源没有食物没有阳光的地下室,尿骚味排泄物跟密不透风的乱七八糟的臭气裹挟在一起。
天杀的,这就是一个生化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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