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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丫鬟端着覆上红绸的物件上来,在老夫人面前半蹲下,柳姨娘笑盈盈礼身,“还请老夫人亲自过目。”
“神神秘秘的。”老夫人笑着,“让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红绸被老夫人掀开,红绸下呈现出精致华贵的头面,仙鹤相拱,寿山七彩,祥和之气氤氲拂开。
绾筠一怔,这不是她画中头面的实物吗?
即使实物与画样有些许细节的出入,但只一眼,绾筠便确定这头面一定是依着她的画样制作出来的,可是画样应当被继夫人扣下来,又怎么会这么紧的时间制成实物。
那面前这头面……
老夫人显然对这头面欢喜至极,满眼都是笑容,细细打量着头面,连连说着好,连着旁边人也露出惊艳。
也就继夫人跟着惊愕,她显然也看出了这实物与绾筠画样的相似,下意识的,她往绾筠方向投去一眼,是在怀疑绾筠难不成在国公府还有其他门路。
绾筠毫不在意继夫人的目光,她现在只想知道这实物如何制成的。
就在这时,柳姨娘炫耀式的说着,“妾身瞧着老夫人定是喜欢这头面了,这是国公爷特意命人制得。还以为国公爷在外操持,不在意女人家的饰品,却没想到带回来的东西竟这般惊艳。”
“是极好的。这头面制得大气,样式也新颖免俗。”
老夫人喜意甚浓,招呼着身边的丫鬟帮她佩戴试试,两边丫鬟应声而来,手脚稳当又细致地帮老夫人佩戴着。
老夫人便继续同柳姨娘说着,“恒钺一直都是细心人,就是你们瞧着他冷面,听着他过往杀了多少人,就觉得他凶神恶煞,都是听风就是雨,头发长见识短。”
柳姨娘被老夫人带笑着熊了一句,也不掉面子,继续讨好着,“是是是,老夫人说的是,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这头面,听说是国公爷专门请人从陵城画得纸样,又请了制冠大家亲手制得。”
陵城?绾筠心跳忽然加快。
“陵城?我知道,就是那饰品之乡的县城,前几年还特意搜罗了些,我瞧着是各个精巧。若是我再年轻几岁,必要日日换着佩戴。”
继夫人听着提及陵城,心里越发古怪,也总不能让柳姨娘一直搭话,便抢着柳姨娘讨好前,哄着老夫人,“老夫人说得哪里话,您可不老,这头面一戴更显年轻了几岁,不信,你让丫鬟拿小镜细细一看。”
“哦?快拿镜来。”头面带好,老夫人下意识扶了扶头上,稳稳当当,手艺极佳,各种饰品配上,头上也不觉笨重,老夫人接过丫鬟递来的铜镜,照面一看,容颜焕发,精神烁立,登时更加喜笑颜开。
“我瞧着这手艺甚好,而且似曾相识,似乎跟恒钺前些年带回来的类似。”
绾筠深往里看了一眼,即使现在还没有弄清这头面的来历,但想着自己亲笔画出的头面落成实物,又配在老夫人头上,心中也涌出喜意,宝面配寿星,不得不说真真是合适的。
“对了,叫什么云梦阁,恒钺说阁里有一位画师,画技最好,画出的头面饰品,满江南找不出其二,好像叫梦月。”
孙媳妇笑着,重重应了一声,“老夫人记性真好,大哥说,这头面的画师便是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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