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把火(2 / 2)
应知白关了窗,反手拎着外套搭在肩上,出了门,想拿出根烟来发现手不够用,于是把外套盖在了白伽蓝的头上。
主子有动作,白伽蓝抬了头,拿下衣服,眼底一片青黑却不见困意,神色清明的很。隔着烟雾与妖治的双眸对视了几秒,随后就收好衣服低了头。
两人的影子在长廊里拉的很长,应知白努了嘴狠吸了一口,看着白伽蓝的模样,一双艳瞳暗涌流动让人猜不到心思。
“走了。”应知白叼着烟又将衣服抽了回来,大步流星的向前走,伸手穿了回去。
董安宇跟在身后小声的跟白伽蓝说,“二姐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就我来好了。”
应知白放过了白伽蓝。她回去老宅的一事就这么说了算,只罚站了一晚上。
“好。有事叫我,辛苦你了。”白伽蓝嘴上这么说可心里知道这事没完。
这几年她在应知白身边的路越来越难走,以后这样的情况也会越来越多。应知白不可能每次都这么轻易放过她,她还是得好好照顾自己。
白伽蓝坐在后头闭目养神,前头司机突如的声音打断了,“二小姐。”
“什么事?”
“大少爷让您去他车里。”语气鄙视。
这些年所有都恭恭敬敬叫她一声‘二小姐’,可都是心里想的都是‘走狗’。她是应清辉光明正大放在应知白身边的。应家内部争斗激烈,老子提防着子女,子女也防备着老子,白伽蓝深陷其中,日子过得也是艰难苦涩。
坐上副驾,白伽蓝微微扭头看着后座的人,欲言又止。
应知白把她叫过来又没说什么事。
车子开离了林区,街上的迷雾还没散去。车内有些昏暗模糊,应知白闭着眼,眉宇还没有放平。
董安宇微微看了眼后视镜示意白伽蓝现在赶紧闭嘴。
应知白喝了酒犯困中,被吵醒的话他们俩会死的很难看。
可白伽蓝是谁?她佯装没有感受车内的低气压,一副公事公办的开了口,“少爷。”
董安宇眼一闭埋哪都想好了。
“老爷子设了宴想让您回去一趟。”
这么几年,没有人知道白伽蓝哪来的胆子,谁都不敢在应知白面前说错话,可偏偏白伽蓝每每都精准的在他的雷点上蹦迪。
应知白似乎被气笑了,声音透着懒散,可周身都散发着戾气,“行啊,二小姐都发话了,我当然听二小姐的。”
应家有三子女,大姐应知清,原配生的,老二应知笑,不知道哪来的。现在的应家夫人还是应知白的继母,只比他大个几岁。应知白没有妹妹,白伽蓝这个‘二小姐’说来就有意思了。
圈中人都知应家是个虎狼窝,老大是个狠人为了躲联姻直接下嫁保安,气得应清辉在婚礼后一夜白头,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又说要离迷恋上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戏子,折腾几年,兜兜转转硬是没把手中的股份让出一分出去,众人这才看清大小姐打的是什么牌。
倒是老二看着乖,不作妖也很安静听话,结果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拿到了老爷子西北边的位置。
那时候应知白刚刚回来,彼时老爷子结婚做宴。因为是个不可言的宴,所以只叫了身边的几个。
应知白满身酒气,懒散地倚在廊下,仿佛刚从酒瓶堆中挣扎而出,神志尚未完全清醒。管家紧随其后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面容极为秀丽的女子。
应家的宅院是典型的中式风格,五进五出,磅礴大气古朴典雅。应知白以为自己的俊美风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无骨般歪着头,带着几分挑衅看向纪元康。然而,视线中突然闯入了一抹纯净的白色,打破了这片刻的迷离。
应知白伸手推开纪元康,步履蹒跚地朝白伽蓝走去。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清明,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意,言语间满是戏谑,“哟,这也是老爷子新纳的?”
白伽蓝身体微微一僵,沉默不语。
纪元康微微躬身,语气冷淡而疏离,“怕少爷您出事,特意带了个会照顾人的过来。”见应知白目光死死锁在白伽蓝身上,他又补了一句,“老爷子吩咐的。”
纪元康是身在应清辉身边四十年的老人了,他也不清楚应清辉对待这个小儿子是什么态度。
应知白继承了应清辉身上所有完美的优点,有城府有心计,手腕狠辣。可应家的人看到的都是清辉似乎不怎么把这个小儿子放在眼里。
有人说是因为应知白母亲的缘故,有人说是装出来的,有时候就连纪元康都持怀疑态度。
应知白已经上下其手将人圈在怀里了,“她叫什么??”
“还不滚进来?”
话还没问完应清辉的声音就从中门传了出来,身边跟着一身红装的新娘子。
原本今日应当是喜庆办喜事的良辰吉日,可宅院里却没有预想中的热闹氛围,应清辉更是亲自出来召唤自己的小儿子进去。
众人入座之后,才开启了今日的主题。
用餐期间上菜时,应知清不停地给身旁的新玩伴夹菜,手不停歇,嘴也不停,“三弟何时归来的?竟也不跟大姐说一声。”
纪元康是应清辉的亲信,此刻却站在了应知白身边。哦,是娶新老婆了,当然不用旧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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