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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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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我实在忍不住了,想耍无赖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来,我现在都还记得清楚,我妈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凶起来还挺可怕的。”

“然后她就搬来一张桌子和一尊像,点了香,坐在一边和我一起写,她写她的经,我练我的字,可我的汗没停,她的汗没出过。我问她为什么,她告诉我要静心,什么事情都不能过急,就算遇到了天大的事,也要胸中有轻重,不缓不重。就连刚刚的牌,也是她教我的,她和我说外婆家侄女已经会打这个牌了,给我气的一天之内就学会了,可她又淡淡的拍着我的头,告诉我,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无论路最后走什么样,都不要轻易的放弃。”

说到最后,应知白话已经飘到很远了,可声音依旧没停,犹如远洋里的一方孤舟。

“可是...她先放弃了,她把我一个丢在那个地方,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恨她的,后来有人跟我说,当年她是想带我走的,她甚至连那个人都愿意一起带上,但是后面不知道应清辉提了什么条件,有一个早晨起来我就在也没有看过她一面了。”

两人靠的很近,并肩的阴影把他半张的脸都藏着了,只剩些许落寞,和几分微不可见的脆落。

白伽蓝想说些什么,到最后只能拍拍他的肩,以示慰问。

今晚的两人,都有些反常。

这样的一面彼此都还是第一次,褪去了往日的阴郁和冷意,只剩温柔拥抱彼此。

白伽蓝一时间有点无措,她没有想到应知白会说这些话,还是和他母亲有关的话。

她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些什么。

可是话还没完,应知白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玉观音来,“落水的那一年,正好过年,她买通了老爷子身边的人,让她把这个玉给我,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被他知道了这个玉的存在,然后那个女人就又不见了,等我再见她的时候,她的嘴已经不能说话了,手筋也断了,再后来,我就在也没有收过我妈的礼物了,也在也没见那个女人。”

应知白到现在还记得应清辉说起他母亲时那个厌恶的眼神,他特地把那个女人丢到他的面前,然后再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扮演着他的慈父形象。

而那个时候他已经学会了母亲教的一切,喜怒不定,不被拿捏,心事无人知,没有弱点。就算有,也要装作没有,必要时,亲手斩下。

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弱点,更明白了被人捏住七寸,死生不如。

可喜欢一个人,不能被视作弱点。

这件事,他没有错,她更没有,所以,他不会让她离开。

白伽蓝对于这样的事一点意外都没有。

曾经的白家莫过如此,只不过她比他要幸运些,长辈护佑,寄爱于一身,就算深陷泥潭里,也从来责怪过她一次,一句。

想到这,白伽蓝的泪不知怎么又滑了出来。

应知白还在说着,“你出身豪商,这样的事一定不少见,但是像应清辉这么狠的真不一定有,手上沾血,诛人诛心,如果没有完全脱身的办法,最好不要轻易尝试离开。”

“我没有吓唬你的意思,你那么聪明,在应家也见过不少应清辉弃子的下场,而且,你还有人在他手上,关是这一点,他就足够把你变得不人不鬼,所以,不要轻易离开。”

往事浮上,有温暖,有关爱,应知白的一句句似乎化作暖流,流进白伽蓝的心里,只剩染深了的颜色。

眼泪顺着面庞滑滞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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