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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桥接到少年的电话,电话中的少年礼貌的请八桥帮他一个小忙。

说是请,但他们都心知肚明八桥没有拒绝的权力。

寒冰冻上八桥的双腿,试图阻拦八桥的步伐却只是徒劳无功,未来的虚影又怎么能改变记忆里已经成为现在的过去。

少年笑容满面的迎接八桥的到来,好声好气的“请求”八桥帮他喂一下他的“小宠物”。

八桥看着铁桶里流着血的生骨肉,已经预料到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他跪在少年脚边用自己的丑态去取悦少年。

这很困难,曾经的八桥就是因为不肯跪才会沦落至此。

这不困难,自第一次跪下后现在的八桥已经很熟练了。

少年抓着八桥的头发逼迫八桥看向他,太阳下银白色的头发刺的八桥睁不开眼。

“叔叔,你的孩子就读与樱林小学吧。”

“4年2班,坐在靠窗倒数第三位。”

“叔叔的孩子一定像叔叔一样可爱的吧。”

少年天真稚嫩的童音听的夏目贵志难以呼吸,他与八桥的同感在此刻似乎断了线,无法感知到对方的任何情绪。

“我明白了。”八桥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此说道。

狮笼内,白虎卧。

命运似乎在此刻终于设施给苦命人一点目光,本来性情暴躁的白虎面对八桥时出乎意料的温顺,缓慢吃着八桥胆战心惊放到它面前的生肉。

可高台上的少爷不满意和谐的乐曲。

石子落,猛兽怒。

白虎突破不了禁锢的牢笼,便将怒火宣泄在被迫上桌的蝼蚁上。

骨碎臂断,血肉洒落一地,白虎悠然的舔舐爪牙。

高台上,稚子笑。

人的血肉和兽的血肉交融在一起,分辨不出,也无需分辨。

反正,也没什么区别。

“日之呼吸?一之型圆舞。”

火光融化积雪,日炎拥簇着持伞的少年,这是夏目贵志第一次在他人记忆中取得自主权。

夏目贵志走到八桥身前,在大雪纷飞的记忆中,为过去的一段影像撑起一把伞。

“八桥先生,这里可真冷啊。”夏目贵志调动体内所有灵力,毫无保留倾泻而出。

数千万燃烧的灵蝶展翅飞向高天,似一把野火燃尽自己焚烧旧日的遗留。

夏目贵志看向高台,清澈的瞳孔内容纳了漫天星火,也容纳了台上嬉笑的少年,他是这段记忆中格格不入的虚影,是坐在旁观席的观众。

可他不愿、不认、不从,现在下着雪他正好有伞,严寒中他又正巧有火。

就算只是徒劳又如何,他就像猫咪老师说过的那样,总喜欢做些意义不明的蠢事。

“有什么好笑的?有什么有趣的?你,你们,究竟把生命当作什么?”夏目贵志轻语,话语中有疑惑不解,有悲伤愤怒,也有怜悯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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