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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秃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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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韩景还有一个疑问。

国师,究竟是他们中的哪个。

他最终没有问出口。再追究国师是谁,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们,都是国师。包括那场祭天大典上的黑袍人。

“仙人?仙人?”

不知唤了几声,韩景才如梦初醒,睁眼看向小皇子。

“可以不穿这个吗。”小皇子甩着空出半个胳膊的袖管,提着衣摆望向他。

先前那套衣服沾了血,又破得不成样子,不便再穿,韩景暂坐疗伤,换下万山载雪时,因思绪烦乱,想也没想就递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他。

小皇子倒是不吵不闹,在检查过玄清呼吸正常,身上伤势也已痊愈后,自己躲到一旁,生拉硬拽地将那套衣服穿了上。

一想到这儿,韩景心中愧疚感顿时升起,紧忙在储物戒中翻找一通,找了个体面的料子在小皇子身上裹了几裹,倒也有个衣服的样子。

“其实……我想……”

他动作极快,小皇子的话还没说出口,一件衣服就已然成型,于是明显不甚满意的小皇子又开始吞吞吐吐。

“怎么了?”韩景静静等着。

“我想……穿之前那件。”等了两息,他终于将话说了出来。

“?”韩景十分不理解,“那件染了血,不能穿了。”

“可是……有血很好看啊……仙人穿就很好看……”

孩童刚刚五岁,不知道要怎么将抽象的感觉清晰表述出来,倒也正常。

韩景不懂他究竟想说些什么,但在他看来,这种观念的根基就是绝对错误的。

时间紧迫,停云石在手,他体内灵力运转不停,继续加速伤口愈合,纠正道:“衣冠乃立身之表,处世之仪,不可胡来。”

小皇子站定,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反驳他,发现自己脑子里想不出像韩景一样,文绉绉的、一听就让人感觉很正确的话后,又怕打扰到他疗伤,就半气半窝囊地蹲回玄清身旁了。

韩景闭目,心中暗暗计量着自己已在这处小丘浪费了多长时间。

他一直以为,俗世中的收官之战就发生在此地,并未对宛都城中多做安排,可妖修死前的回答,却在浊水中,将另一头恶兽拉出了水面。

萧帝与他们不同。

如果说妖修是下场厮杀的暴戾凶兽,萧帝,则是盘旋在战场上空的秃鹫。

妖修数量多,力量强悍,若是针锋相对,拼了命和谁杀灭起来,大抵也能斗得两败俱伤。

可他们终究掺了兽族血脉,即使不像仇钦那样迟钝,在头脑上仍是不如身为人族的萧帝,结果空有一身修为,却陷在算计中,连能与他厮杀的战场都寻不到。

韩景原本将萧帝看成妖修用以掌握俗世、遮掩自身的傀儡,可现在想来,妖修行为已然猖狂至极,毫无收敛之意,萧帝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并不似傀儡,而是一个操纵全局的执棋者。

在多方暴动、对于俗世王朝来讲几乎是死局的情况下,萧帝还能稳坐明堂,摆明了是自信,所有棋子,都落在了它们该在的位置。

又是一场硬仗啊。

韩景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被灵力抚平的经脉裂口。

这次的目标只是救出玄清,本不该沾染俗世因果,但他总不能对近在眼前的疾苦视而不见。

……

那玄清和小皇子呢?

他结束疗伤,将灵力自丹田处调动至全身。

没有任何可信之人能够托付……又要将他们隐蔽在某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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