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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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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逢凶化吉。”

当年她被人一棒子从背后敲晕,再醒来,便得到了施令窈坐着马车冲下悬崖的事。

苑芳这些年不知哭过多少次了,但看着面前年轻鲜活的女郎,她闭口不谈自己的伤心难过,只高兴道:“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施令窈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手指:“嗯……谢纵微派人去给阿耶阿娘送信了,应该不久就能到江州了。”

说到这个,施令窈不明白:“苑芳,阿耶阿娘,还有阿弟,为什么要离开汴京?”

在她眼中,汴京安仁坊的施府,就是他们的家。

还有,姐夫远调去了漳州的事,若是放在前几日,施令窈或多或少还是会怀疑是不是谢纵微心狠手辣铲除异己。

但,从好友口中得知了殉情那件事之后,施令窈对谢纵微的态度就难免别扭了起来。

……她为从前暗暗把谢纵微想得很坏而感到愧疚。

听她问起施父施母离开汴京的事,苑芳有些犹豫,不忍心将实情告诉她。

施母出身书香门第,雍容典雅,气度远华,对三个儿女都是一样的疼爱。

但这样体面的人,因为小女儿的死,一夜之间白了头发,身体也急速溃败下去,短短几日,就瘦成了一把骨头。

苑芳还记得,在为施令窈出殡的那一日,施母拖着病体,死死抱住只装着女儿衣衫的空棺,情绪激动,不许他们带她走。

两鬓霜白,沉默威严的施父握着妻子不停颤抖的手,没有说话。

苑芳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的眼看得分明,那口棺材旁,积了一地的泪。

“苑芳?”

施令窈有些迟疑地唤她。

苑芳连忙收拾好心情,不敢把这些事告诉她,只能佯装轻松道:“娘子也知道,老爷与夫人从前便喜爱山水自然,江州风景好,人待在那儿,心情也能好些。”

她说得委婉,施令窈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间攥紧了手,恨不得下一瞬就飞到耶娘身边。

阴差阳错……不,不是阴差阳错。

施令窈想起谢纵微昨天说的话,那是人祸。

可是,是谁要害她?

她想不明白。

她又想起昨天的谢纵微。

打扮得很夺目,想讨她欢心,却被她狠狠泼了一身冷水的谢纵微。

都肯装扮成花孔雀了,再多张嘴告诉她实情很难吗?

施令窈有些忿忿,但更多的,是莫名的烦躁。

她想起谢纵微那句‘没心没肺’。

他好像没说错。

他昨天沉默着,听她要和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一边骂着她是没心没肺的小骗子,一边又在骂曾经那个傻到要随她跳崖的自己?

施令窈趴在小几上,心烦意乱地垂下眼。

她好像揭开了笼罩在一座庞大冰山之上的幕布一角。

只是一个角落而已,就已经有铺天盖地的蝴蝶飞出,将她淹没,在她周身扑簌簌飞个不停。

冰山与蝴蝶。

很不搭调的两个事物。但它们就是那么奇异地、刚好地发生在同一个男人身上。

谢纵微。

施令窈无声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

另一厢,谢纵微出了紫宸殿。

他让山矾去处理那些流言,百姓们识趣,私下嘀咕几句便罢,但他的同僚们,可不会这么知道好歹。

就比如迎面向他走来的尚书左仆射安衡。

安衡时年四十,发福的迹象却远超同龄人,将身上的绯色襕衫撑出了一个奇怪的轮廓弧度,他笑呵呵地举起手拍了拍谢纵微的肩:“人不风流枉中年啊,没想到谢大人素来稳重,也有为女人昏了头的时候。是否好事将近?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发张请柬,我必定亲自上门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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