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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国子监祭酒之邓不布利多玩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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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晨光斜斜洒在许宅的乌头门上,郑明晖提着沉甸甸的礼盒立在阶前,青竹纹的袍角被晨风掀起又落下。这是他第二次叩响这座宅邸的铜环,心情并不比第一次来少几分踟蹰。虽然祭酒大人亲求人偶也证明沈娘子心灵手巧,然小娘子家做手工,本是闲情雅趣,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门相扰,实也说不过去。

许谦得知来意后,心中却喜不自胜。他手中转着的文玩核桃不慎滚落,骨碌碌撞在青瓷笔洗上,溅起几点墨渍。侍候的老仆忙递上帕子,却见他浑然不觉,径自抚掌笑道:“快将前日新得的顾渚紫笋沏来!”转头又吩咐:“把那新制的蔗浆菱角糕装一匣,让二郎带回去给他家小郎君尝尝鲜。”

这可是绝佳的机会,陈祭酒是国子监的领袖人物,日常遥不可及,如今竟然因一个小玩偶与许家扯上关系,实在是天大的荣耀。他一面热情招待郑明晖,一面忍不住感慨:“家下外甥女的拙作竟然入了陈祭酒的眼,实乃许家的荣幸,亦是吾家女郎沈氏之幸。”许谦接过郑明晖递上的礼单,见上头列着澄心堂纸、李廷?墨等文房珍品,指尖微微发颤,“祭酒大人这般抬爱,倒叫我们惶恐了。”说话间,家中老仆捧着鹦鹉纹铜壶替他续茶,袅袅茶烟模糊了他眼角的细纹,似是一句谢词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惶恐’,他又复言:“区区小儿玩物,还带这些礼品,祭酒大人实乃仁厚守礼,二郎你也太过客气了。”说罢,许谦便吩咐下人去请沈知微过来,好让她亲自与郑明晖商量细节。

郑明晖客气谢过许谦,坐下端起案上茶盏略抿一口,茶水升腾起热气,氤氲中看见沈知微款款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袭纯白上襦,袖边绣有暗花,下配深青印橘色碎花齐胸儒裙,胸口用橘色丝帛系带,肩披浅灰色披帛,上绣上襦同款暗纹。裙裾翻飞时隐约露出绣鞋尖上缀着的米珠,在青石板上踏出细碎的流光。与之前见她时略不同的是,想是天热的缘故,这次她束起了盘发,发间点缀橘色花朵搭配固发用的金色插簪,小巧的碧色耳坠与橘色碎琉璃项链相得映彰,整个人妍丽而清新。想是来时路过庭中花架,晨风带落了几片花瓣缀在她肩头,倒像是特意添的妆饰。

郑明晖忙起身行礼,心有赞许,这沈娘子果然擅于衣饰搭配,时下贵女们追求华贵富丽,而她似浑不在意,每次虽非贵重装束却处处透着巧思。

寒暄过后,郑明晖说明来意:“那日所得沈娘子之作,未及回家便被陈祭酒瞧见。他甚为喜爱,欲请娘子为其孙也制一个类似的玩偶。老大人言道,此物精巧费心,定要备礼相托。”

沈知微闻言笑道:“祭酒大人厚爱,儿自当尽力。只是不知他老人家有何具体要求?”

郑明晖闻言忆起那日陈祭酒调侃崔侍郎的话,略一思量道:“就像小娘子送给犬子类似款吧。”又怕自己表述得不够直接,补充:“侍郎版。”语毕,他抬眼看向沈知微,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沈知微微微挑眉,略显促狭地回了一个“我懂”的表情。

送走郑明晖后,沈知微回到房中沉思。若是照样制作一个崔侍郎玩偶,不过是轻车熟路的事,实在提不起新意。她忽然灵光一现:既然陈祭酒对玩偶感兴趣,何不将国子监的师生风貌也通过玩偶展现出来?

沈知微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当下收拾了纸笔,决定第二天去国子监周围走走。虽然国子监内不得擅进,但门外找个地方坐着,总能看到进进出出的教授与学生,观察他们的衣着装束以及神态举止,或许能为她提供制作玩偶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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