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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已经不在了。”

“那怎么办?”亲兵皱着眉说,“副官是在这大门口把她放下来的,我要交差啊。”

你要交差你不会自己去找人吗?你还开着小轿车啊?席玉麟到底是憋住了,接过信封,目送着黑色轿车融入黑色。看到收信人的“霍眉”二字一股恶气已经窜上了天灵盖,他真恨不得即刻烧了;又怕她后续又跟那个副官纠缠到一起,一对账,发现信在他这一环节消失了。

他扣上帽子低头走了出去。

实际上席玉麟并不指望真能找到她,他只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想着霍眉,忍受着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愤怒。

霍眉不像人,她没有道德、没有善恶、没有情义,无知无觉的像条野兽,给她骨头吃她就摇尾巴,不给她骨头她就来咬你一口。人情难讲,理就更讲不通了,她自甘作贱,却来嘲笑他这个在贱的边缘还要挣扎一番的人?五十步笑百步也就罢了,岂有百步笑五十步的道理。

他走到了一家西点店门口,巴青的唯一一家西点店。

现在应该十一点多了,只能放一日的蛋糕会打折出售、甚至白送。席玉麟看着光洁的大理石阶梯犹豫了一番,最终进去,买个甜奶油圆面包。打了三折,还要四百文。

他小小地心痛了一下,更不想去找霍眉了。打折打成这样肯定是快要坏了,得赶紧拿回去给穆尚文。跟她说??嗯,都是这样过来的。

席玉麟胡思乱想着出了蛋糕店,蛋糕店后面便是菜市场一条街。菜市场本就容易产生垃圾,挨家挨户都有个大泔水桶摆在门口,等着每日清晨秽水夫来收;夜里自然是腐臭逸散、污水横流,从黑洞洞的长街中飘出来,宛若食肉者张开的巨口。

有呻吟声从深处传来,压着舌头、喘不过气似的,听得人毛骨悚然。他于是往里走了好长一段,直到脚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才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霍眉正趴在地上,两只手蜷曲压在身下;一只脚的鞋已经蹭掉了,泡在一个灌满污水的坑里。她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难耐地扭动着身躯,不像是什么突发疾病,却像是被洒了一把盐的蛞蝓。

席玉麟犹然以为是发病了,赶忙把人翻过来;她却极度痛苦地“啊”了一声,开始拿脑袋砸地,砸得污水四溅。

这是......烟瘾犯了!

他站起来,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走到面包店后面时已经把霍眉以及她稀烂的一切从脑中清除干净。这时恰又一对母女从面包店里出来,大概也是来买打折面包的。母亲是工人打扮,用外套把她的女儿裹得紧紧的,与腐臭的黑夜隔绝开。

“妈妈。”小女孩伸长脖子往街里看,“有人??在叫!”

年轻的母亲虽一个劲儿撵着她,也好奇地往里瞟了一眼,随后骂道:“下九流的贱东西!这就是不学好的下场,你要不要学好?你要不要学好?”

两人远去了,席玉麟还站在原地,感觉抽向霍眉的鞭子顺带着把自己抽了一下。他又返回去,把她揪起来,咬牙切齿道:“听见了吗?你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

意识模糊中感受到了前面有个人,她的第一反应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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