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一夜中(1 / 2)
虞子文坐在椅子上,于是椅子便发出了‘吱嘎’的声音,听得出来很老旧,但虞子文却没有半点不适应感,整个人很随和。
一身麻布白衣穿在他的身上,也只是给这份随和更添了一些亲切感。
谁能看得出来,这是曾经的朝廷大员呢?
郑浩锡眼里闪过对虞子文现状的不满,却依旧恭敬地立在虞子文的身边。
“浩锡。”苍老的声音带着慈爱,虞子文只是看着立在身旁的郑浩锡,随后指了指屋子里的另一把椅子,“坐吧。”
郑浩锡依言坐下,没有之前在大树下绕圈圈时的慌张,整个人即便穿着跟虞子文同样的麻布白衣,却自有一番属于少年人的朝气。
“再过几日就要科考,你可有信心?”
虞子文的这句话问到了郑浩锡的心坎上。
要说没有信心那是不可能的,十数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读,从还是孩童能坐时便日日读书认字,更何况他的先生还是二十年前的状元,更是朝廷大员。
只是一次科考,不说必中榜首,但榜上有名几乎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要说有信心......
郑浩锡垂下了那双眼眸,眼底有暗色,周身的气息从少年意气变成了低落。
“怎的如此?”虞子文叹息一声,翻开了木桌上的书本,“你自小离开家人,更是同我隐姓埋名在此处日日苦读书籍,还有什么是你不解的?”
“先生......”虞子文的叹息让郑浩锡难受,他却只能对着虞子文拱手,却说不出半句话。
该怎么说,他的身份......
通敌叛国的罪臣之后,满门抄斩的孤儿,若不是侥幸得到先生的搭救,此刻世上哪里还有郑浩锡这个人?
他......
“莫要胡想!”虞子文关上了书籍,神色严肃地看着周身气息低落的郑浩锡,“你是不是听了那些闲言碎语?”
“......”
郑浩锡沉默着,却让虞子文立马清楚了郑浩锡苦恼的所为何事。
“......你当知道你的身份,但作为你的先生我只能告诉你,你父亲是被冤枉的......”
“冤枉?”郑浩锡抬起了眼睛,里面全是悲哀,“何谈冤枉?证据确凿的事情,为何先生却一再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被冤枉的。”
“荒唐!”郑浩锡的疑问得不到解答,因为虞子文怒了,“你父亲同样也是我的学生,他为人如何我最是清楚不过!”
“他断然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你作为他的孩子,不想办法寻找证据替他洗刷冤屈,反而在附和着其他落井下石的人说着他的罪状,且不说罪状是真是假!”
“荒唐,实在是荒唐。”
虞子文将郑浩锡推出了房子,郑浩锡不敢反抗,只能任由木质的大门在他眼前狠狠关上。
虽然先生说得肯定......但如果父亲真的通敌叛国了呢?
郑浩锡看着大门上的纹路,不禁这样想。
更何况他一个罪臣之后,若是被发现隐姓埋名去科考,介时先生又该如何。
脚步迟钝又缓慢,郑浩锡走出了学堂,将学堂的大门细心关上。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在学堂烤肉的怪人。
是之前那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全身都被捂得严严实实,包括那张脸。
肚子在烤肉的香气中咕噜作响,郑浩锡无视了那个怪人,转身继续向前走。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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