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2 / 2)
然而没等来回答,却听见上首的太后一拍桌子,嘴里发出一声暴喝:“住口!”
钟溪语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惊了下,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
长公主不疾不徐地开口,全然面对风暴的紧张:“母后,你吓到我儿了。”
太后一时间顾不上形象,指着大门吼道:“滚出去!”
“母后,这大喜的日子,不宜动怒,会减寿的。”长公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滚??!!!”
一个杯盏直直朝长公主的位置掷去,后者都不需要躲闪,那杯子已经越过她砸向一旁,惹来旁边之人的一声惊呼。
长公主看了眼钟溪语,抬抬下巴:“走吧,再待下去你皇祖母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病了,我可不想同你父亲一样背锅。”
听到这阴阳怪气句话,太后一口气噎在喉中,险些真被气厥过去。
长公主带着钟溪语就这样在一片兵荒马乱拍拍屁股走人了。
消息传到皇帝耳中时,后者没忍住抽了抽嘴角,看了眼身前乌压压的大臣和外邦使臣,突然担心好好的寿宴众目睽睽下异变,连忙让人去给自家皇姐递话,让她收着点。
彼时长公主已经同钟溪语来到颐春园。
钟溪语还想着方才没听完的旧事,缠着长公主追问个没完:“娘亲,就同我说说嘛,说说嘛~”
长公主被她吵得头疼,伸手将她叭叭个不停的上下唇一捏,手动噤声:“长辈的事,小孩子胡乱打听什么。此事到此为止,懂?”
钟溪语迟疑了下,就见她娘亲眯起眼睛。
“嗯?”
钟溪语不情不愿地点头。
长公主这才满意松手。
她对嘉明倒没有什么恶感,更何况人都死了,要不是方才太后拿粟粟说事,她也不会旧事重提。
这个时辰人差不多都来齐了,除了各府女眷,一些尚未在朝中就职的世家子弟也在此处。
长公主一露面,就被手帕交拉去湖心亭叙旧了。
钟溪语环视一圈,看见钟凝霜在远处,正想过去,肩上就被人拍了一下:“长乐郡主!”
钟溪语回头一看,错愕道:“你是那个……段……”
段嘉容狗狗眼亮晶晶的,点着头,眼神中带着几分鼓励。
结果钟溪语半天都没“段”出个所以然来,段嘉容脑袋一塌,哀怨道:“是段嘉容!”
“哦哦!段嘉容,我记住了!”钟溪语连忙点头,隐约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她指向一边聚在一起的世家子弟,奇怪道,“他们都在投壶,你不过去一起吗?”
段嘉容撇撇嘴:“我来皇城没多久,和他们不熟,玩不到一块儿去。”
钟溪语顿时一脸同情,想了想道:“要不以后我带你一起玩吧。冷杉说过几日教我骑马,你要一起来吗?”
话虽这么说,钟溪语却没抱多大希望。毕竟作为六艺之一,寻常世家子弟的骑技即便不算精通,至少也过得去,只有自己这种特殊情况才会拖到现在都不会。
段嘉容满脸激动,双手合握住她手就开始上下晃:“呜呜呜,长乐,你太好了!我祖父从来不让我骑马!”
没想到这就遇见和自己一样的人,钟溪语也有些意外,一时间对他对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虽然这人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说不定也有一些难言的缺陷。
钟溪语对他的态度一下子亲近了不少:“我叫钟溪语,以后你直接叫我名字吧。”
正聊着,旁边有宫女走来提醒他们开席的时间要到了,两人这才发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周围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了,就连湖心亭里连同她娘亲在内的几位夫人也已不见了踪影。
二人不再耽误,连忙在宫女的带领下匆匆往宫宴所在的主殿赶去。
两人到时,除了上首的位置还空着,其他人基本都已落座了,看见他们结伴进来,齐刷刷投来视线。
钟溪语隐约听见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她没往自己身上想,视线在殿内逡巡了一圈,找到爹爹娘亲的身影,和段嘉容打过招呼后便快步往那个方向跑去。
钟溪语刚坐下,一抬起头,就发现段嘉容的位置就在自己对面,便朝他招了招手。
段嘉容一直瞧着对面,见状连忙欢快地摆手。
二皇子看见这一幕,不由皱了皱眉,在他不远处的沈翊也露出同样的神情。
殿内的气氛极为古怪。
不少官员神色复杂,视线在钟远丘、长公主和一个年过古稀但依旧精强力壮的老者之间来回逡巡。
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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