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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水火难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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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两人光是修为就相差一整个大境界,于剑修而言,佩剑不止是问道悟法、演武杀伐之器,更能绎出一人践道数载,深浅几何。

再好的剑意也需由剑承载,再锐的剑芒也经由锋刃刺出。

一把木剑又从何与金石相争?

“难怪那日,你们会去炼器堂寻找刻纹之物。”詹月衣遥遥看向黑衣少年手中的剑,深棕剑身上金纹分外醒目,枫脂如炽,烙刻其间。

虽质难与对方手中的灵剑相比,可其上符文与剑痕斑驳相错,经年累月沉淀的剑势似潜龙长伏,不知劈出的下一剑中会有怎样的力劲与威能。

台上,容沛见礼过后注意到谢昀川所携的木剑。见质地眼熟,剑身却又有符文加刻,不由出声确认道:“谢师弟,你这把剑……我见之感觉像是外院训练用的木剑,你确定不用再换一把剑么?”

谢昀川摇头道:“不必,这把木剑就是我的佩剑。”

“那好。”容沛迟疑着点了点头,长指稍抬推剑出鞘,于比武前例行自介道:“此剑名长虹,取彤洲虹晶石所铸。敢问师弟剑名?”

擂台正式比武前,双方互报剑名视为彼此尊敬,这素来是演武场不成文的规矩。

谢昀川垂眼看剑,淡声答:“剑一。”

容沛明显怔了怔:“……什么?”

“这把剑的名字,就叫剑一。”

谢昀川提腕起剑,道:“开打么,师兄?”

雅座内正呷茶的薛成瑾听见这两句,险些把嘴里的茶水呛出来。

不是,那日报名时,他还以为这是谢昀川在纸上随便填的名字。

没想到这把木剑还真的叫剑一啊!

容沛被他这随便的剑名与率直的态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好道:“谢师弟的性子还真是……有趣。我的修为超你整整一个大境界,因此,待会开始时,我会让你三剑。”

“为何要让?”谢昀川蹙眉不解。

“越境比剑已是不公。你用木剑而我手中的是入灵法器,这样于你而言,更加不公平。”容沛认真解释道。

再一次地,谢昀川慢而坚定地摇头,是明显的拒绝之意。

他抬眼,眸底一片澄明:“我不会输。”

少年握剑的姿势未变,小臂呈欲提未落之态。一席黑衣将他周身劲挺紧绷的线条收束,整个人宛若檐下展翅欲飞、蓄势待发的新燕。

??只待哨音响起,便飒然震羽,直掠苍穹。

“我明白了。”容沛温和一笑,目光坦然:“谢师弟,我相信你和你手里的剑。可是于我而言,此战双方无法抹平的差距我亦难以坦然接受,因此我想……”

“一剑。我只让你一剑。”

容沛的眼神渐由温煦沉淀,已然开始进入凝神之态。

他缓慢抬手,朝院判示意的同时,沉声道。

“这一剑过后,我们再分高下。”

那只手举至最高点时,院判骤然吹出清厉哨音,凭空截断台下熙攘之声。

几乎就在同时,谢昀川急掠三步,提剑悍然起势!

木剑自左下斜掠而出,横扫身前半圈,震波有如掀澜之力,一式“潮生万顷”竟无蓄势而起,被谢昀川极为迅猛地抬剑劈下??

这一剑之先,他径直灌力使出沧海吟第三式,以潮生水势剑覆全场,凌波劈刃瀚然对敌!

容沛手中长虹横挡于胸前,他信守赛前所言,一招相让间不出半点剑招。仅脚下后撤半步,屈膝蓄力欲要硬接这一剑。

“他让这一剑是好心,可惜,他弄错了一件事。”

看台之上,薛成瑾支着脸遥观战局,唇角微挑,勾起一笑:“……他太小看谢昀川的那把剑了。”

木剑被少年紧握在掌心,源源不绝的灵力涌入符文沟壑,霎时有如火花过境,整把剑身的炽焰金纹骤然点亮。化作炙烫沸水并入潮流,朝容沛汹涌而去。

好劲的剑势!

“谢仙友现在不过炼气,却能把沧海吟的剑势显至这种程度,剑道天赋实在惊人。”詹月衣轻摇檀扇,感慨道:“看来我果然押对宝了。”

“他在武堂练习这一式时,就能和筑基中期的师兄拼‘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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