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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5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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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失为一个好出路,但施辽现在并不想过多地考虑这些,“多谢,我们会考虑。”

“客气什么呀。”

孙风竹也加入她们,一脸好奇:“你们关系很好么?”

于是梁领言又大讲施辽当初如何陪她退了婚,救她于水火之中。这算是一桩大八卦,其他几个朋友都没听过,一时都被吸引住了,刚好孔正买了包子回来,坐在最靠窗的方治坐出去吃东西,张默冲和施辽连带挪了位,张默冲靠窗,施辽坐在他和方治中间。

外面五个人吵吵闹闹地分东西,他们两个人终于得了空,施辽不由分说,伸手将张默冲的脑袋按到自己肩上,压着声音:

“睡一会儿吧,你昨天一整夜都没怎么睡。”

“好。”

“我看看还烧不烧,”她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不烧了。”

“真棒。”

张默冲闭着眼笑了,往她的脖颈又蹭了蹭,气息扑在她脖子上,痒痒的。

施辽从行李箱里取出来一件衣服,半搭在两个人肩上,为他遮住窗外的光,“这下睡吧。”

过了一会儿,她发现他的眉头始终皱着,不要说小憩,似乎连松一口气都不行。

她伸手,手指覆上他皱起来的眉间,一下一下抚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听什么最容易睡着?”

指腹柔软,他甚至有些贪恋这片刻的抚摸,想了一想,他道:“在国外上学时上的拉丁文学课。”

拉丁文施辽不会,但估计英语法语都是一个效果,于是她想了想,微转向他,下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开口。

“Myheartaches,andadrowsynumbnesspains

Mysense,asthoughofhemlockIhaddrunk...”

施辽不是个很爱读外国诗歌的人,这首诗英国诗人济慈的《夜莺颂》还是班级诗歌朗读比赛中被强制背诵的,彼时她不懂诗里的内容,如今流离在外,火车摇晃着驶离家乡和亲友,居然也能理解几分诗人坐在树下,夜闻莺颂,在痛苦和极乐之间往返挣扎的情绪。

还剩最后一节的时候,他忽地道:“后面不用了。”

“为什么?”

他没说话,忽地仰头,嘴唇去寻她的后颈,然后轻轻地,如啄咬般吮了一下,声线低哑,“myprincessNightingale.”(我的夜莺公主)

亲完没再动,偎着她的肩膀,倒似真的睡着了。

火车慢慢地走着,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响起空袭警报,下一刻是否会丢下炸弹,但张默冲却难得地有了睡意。

诗人的梦幻会在最后一节结束,但他不会,毕竟他全部的希望和梦幻,此刻正在他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火车哐哧一晃,将他晃醒,他也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着。

施辽还在身边,手里展着一封信,反反复复看,看过一遍折起来,又打开,再看一遍。

“醒啦?”察觉到他的动静,她扭头轻声道。

“嗯。”

他的眼神在信纸上停了一瞬,很快移开,施辽却把信放到他手里,“看看,家里写的。”

“家里”两个字一出口,倒让张默冲有些意外,这么些年对他而言称得上“家里的”的,只有施辽的信。

「妹妹,箱子右面是一些腊过的肉,最近天气冷了不容坏,但也要尽快吃,黑色盒子里的是应急的药,虽然你是医生用药自无需我说,但我还是唠叨一句,过分用药总归不好。还有一罐洋槐蜜,这个不容易坏,慢慢吃,过冬的衣裳都给你装上了,你喜欢的茶油皂也随了一块,你的‘百宝箱’带不去,我一定好生给你看管着,师公杜姨、阿双阿屏都有我照看,你千万放心。时间紧急,仓促之下只能准备这些,千言万语都可表为一句:千万珍重身体,千万放心家里,一切有我。有几句话捎给张默冲:好生照料自己,好生陪着阿聊。

国难当前,人人危险,莫要自怨,潜心砥砺,终有一日重逢。」

字体潦草,几乎难以辨认,皮箱却是崭新的,应该是临时出去买的,箱子里的东西有条不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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