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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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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心之论,论仁者仁心,然仁、义、礼、智并非与生俱来。孟子亦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京墨选择用孟子之言反驳陆鹏城,这个典故出自《滕文公章句下》,是说接近好人可以让人变好,接近坏人可以让人变坏。

“故婴孩生来,初入天地间,未曾靠近赤与墨,又何来善恶之分?”

这一反驳极妙,台下学子几乎要拍掌叫好。

只见陆鹏程缓缓站起,开口道“北地之水进入寒冬,会结冰;然南地之水则不会。无论水是何流向,这结冰否只是因为水所处的环境变化了。”

人性本善,但是将婴儿放到穷凶极恶之地养大,那么他就会因为生长的环境,沾染上不好的习惯,也就是遇墨者黑。不能因为客观环境对人的影响,就去否定人性本善。

这个辩驳更换了时空的概念,把时间线从出生,拉长到了成长阶段。徐京墨并不顺着他的话来继续,而是继续论述原观点,“素丝说有云,染不可不慎也。”

这更贴合后天环境对人性影响的说法,墨子的观点是要重视教育,孩童如同一张白纸,以后你往上画什么,它就有什么。教他向善,他就会长成个善良的人;教他向恶,他就会长成个品德败坏的人。

其实论到此处,徐京墨是略站上风的。

陆鹏城觉得继续延展人性并非上策,毕竟论人性不是目的。“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吾等为人,而非禽兽,不就是因为我们有仁义之心吗。”

性本善是说人固有心善、仁义,仁善是支配人的活动的第一要义,更是为政者的行仁政的根本动因。

百姓是仁善的,君主也是仁善的,所以君主要从仁心出发、行仁政。这一系列的观点,到了最后,其实是要求为政者将道德自觉贯彻落实于“仁政”。

这其实有些许的理想化,因为人生来仁善,所以君主也是仁善的,仁善的君主自然应该推行仁政。在这样的逻辑下,实行仁政的前提在于为政者的主观意愿。

徐京墨反问道,“人若生而为善,缘何会有刑罚?文帝废除刑罚,此为仁善之举,有为何不得民心,甚至引起民变?”

“德治并非只有君主一人可行,孟子在《离娄上》中提到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

孟子强调的是在上位者还是在下位者,都必须遵循仁治,否则将会国家不保、性命不保。文帝之举看似仁政,但并不是真正的仁政,因为他没有“以德服人”。

陆鹏程的观点就是,性本善、德治与仁政。

徐京墨并不认为德治是一个绝对有效的方法,因为德治对应的只能是性本善,但是性本善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吾等可将仁善当做大米,人的本性就视之为长出大米的禾苗。禾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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