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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作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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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栩欺身逼近,将手搭在她的雪颈,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掐死这个乱他心神的小娘子。

独属于男人的刚烈气息铺天盖地将她笼罩,徐妙宜察觉喉头发紧,她眼眸含泪,努力压制惶恐,轻轻握住那只禁锢自己的大手,试图提醒他不要用那么大力气。

“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恼了郎君。”

她躺在他身下,呼吸交缠,却无一丝旖旎缠绵。

卫栩死死盯着她的面容,在某一刻,他曾动过杀念。

但好在他很快恢复清明,松开手,“从明日起,你开始试药,不要试图糊弄。”

徐妙宜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动怒,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掩住檀口咳了好几声,忙不迭点头。

两人虽同床共枕,却各怀心思,一夜无眠,及至四更天,卫栩终于起身出门。

徐妙宜耐着性子装睡,又等了两刻钟,才放下心,如临大赦,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天明后,她起身洗漱,两个陌生的小娘子迎上前来,“顾娘子可算醒了,奴婢们侍奉娘子梳洗。”

徐妙宜搂着锦被盖住自己,警惕起来。

其中一位面容甜美的圆脸小娘子解释道:“顾娘子莫慌,我们都是庄子上的奴婢,赵公子命我们来侍奉顾娘子,顾娘子放心差遣我们。”

徐妙宜悄悄打量,那圆脸侍女右指指节处结着薄茧,更像是习武的武婢,便说:“多谢了,我不用人侍奉,你们都出去,若有事,我再请你们帮忙。”

茯苓行了一礼,“那奴婢们便先告退了,妆奁里的首饰和衣桁上的华服都是赵公子送给娘子的,请娘子自取。”

徐妙宜望去,梳妆台上各色首饰珍宝琳琅满目,吃了一惊。

但她还是穿上了自己的胡服,只简单束发。

过不久,婢女又来送吃食,顺带领进来一位陌生郎君。

郎君约莫二十来岁,瘦高个,长脸,神色冷淡,客气抱拳:“顾娘子,我叫黎志,从今日起由我接替孙叔照料您。”

徐妙宜忙问:“孙大夫去哪了?”

黎志却冷冷通知她,“主上吩咐,从今日起,顾娘子一日服三顿药,一顿也不可少。”

说着,将那碗热气腾腾的药汁放在徐妙宜面前,“请娘子服药。”

此人说话一板一眼,什么都问不出,徐妙宜担心孙大夫的下落,腾地站起来,“郎君……五爷呢,我想见五爷。”

黎志道:“主上有事外出,这几日都不会回来,请娘子不要让属下为难。”

徐妙宜仍是不死心,继续追问:“那您知道孙大夫去了哪里吗?我能不能给他捎点东西。”

“属下不知。”黎志说,“不过属下要提醒一句,娘子吃的穿的用的皆是主上所出。”

言下之意,她身无长物,不可把那胡商的东西私自送给孙大夫。

徐妙宜哑然,微微窘迫,想起大半月前送出去被胡商扣下的那些银票。

她确实很穷,也从没有这么穷过。

**

离开五日后,卫栩终于回到庄子。

这趟行程下来,他仔细把齐王属地所有城池亲自摸了一遍,与齐王先前提供的堪舆图有所出入,他发现了走另一条道可快速南下取道,绕过囤有重兵的雍州,夺下青、楚两州直指洛京。

到那时,即便英国公想从雍州调兵拱卫京师,又或者诏令南地几州北上勤王,都已是回天乏术。

连续数日不眠不休行军探地形,于卫栩而言虽是家常便饭,但或许是隐月毒发将近,他意外觉得不适。

郭恒帮他找来了黎志看诊。

相比于孙大夫的絮絮叨叨,黎志要沉默许多,手脚麻利替他施金针纾解心痛之症,并奉上小瓷瓶:“孙叔交代,主上务必按时服药。”

卫栩拿过,“这几日,她试药如何?”

“回主上的话,属下谨记您的吩咐,每日开三副药,都看着顾娘子喝下去了。”黎志答道,“虽然挑了最温和的那副方子,但顾娘子体弱,每每服下后常有心口绞痛之症,属下不敢轻易施针。”

卫栩揉按眉心,语气不耐,“那何时能取血?”

黎志道:“恐怕还要再等上一月,属下不知顾娘子能否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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