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1 / 2)
在陈相宜没回来之前,世人所知的陈国公府嫡女是吴娘子所出的陈从鸢。
身为陈国公府的大小姐,陈从鸢一向名声在外,是有名的世家贵女,才貌双全。陈国公更是以陈从鸢为傲,将其捧在手心,视为掌上明珠。
若不是她,那钦天监口中的陈国公府嫡女就是陈从鸢无疑了。
“姑娘。”巧蕊听着,突然抬手扯了一把陈相宜的袖子,低声问道,“那吴娘子该不会是要你……”
巧蕊话到嘴边,却没敢继续说下去,陈相宜朝她摇摇头,没应声,不知是让她慎言,还是否认吴娘子必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可是连巧蕊都能猜到的事,她又如何能看不懂呢?
住持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佛堂的中门打开,进来一个面色不善的管事和尚。那管事的和尚原本见陈相宜在此,面色有些难看,想要开口质问她,但余光一瞥身旁的住持,便又作罢了。
管事和尚颔首道:“住持,原来您在这里,可让我好找。”
住持稍稍向前走了两步,挡住了管事和尚看向陈相宜的目光,问道:“你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自然是有的,是关于寺里的事。”
住持点点头,率先踏出步子,意欲携着管事和尚离开,谁道他突然越过住持,盯着陈相宜道:“近来寺里不太平,还是不要什么人都随便放进来的好,免得出了差池,谁也承担不起。天色不早了,施主既来落脚了,就早点安歇吧,夜晚尽量不要随意走动。”
虽然是提醒的语气,但明摆着就是不待见的意思,陈相宜眉梢一沉,颔首应下:“多谢大师提点。”
说罢,人已经走出去了。
回了房间后,巧蕊还在气愤地念念叨叨:“这寺庙本来就是让人来供奉的嘛,怎么就是随便放人进来了,都说出家人心胸宽广,慈悲为怀,我看倒也不是那么回事。也就姑娘你不与他们计较,这要是刘妈妈,怕是早就闹腾起来了。”
陈相宜只静静听着,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滚烫的茶水泛起热气,捧在手心里,总算是稍稍暖了些。
在徽州独自生活了十多年,陈相宜什么样的糟心事没见识过,不是她性子好,而是她现在根本无暇在意那些人说的什么,就是说破了大天,也跟她没有关系。
但陈国公府的事不一样,倘若吴娘子真是存了心的要设计她,只怕也有她那个便宜爹的一份,不然吴娘子还做不了国公府这么大的主。
见陈相宜在发呆,巧蕊凑到她身边坐下,撑着脑袋问道:“姑娘,我怎么觉得这承天寺奇奇怪怪的,就算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大雪还没封了山,怎么就能一个来上香的都没有呢?”
陈相宜将桌上的另一个杯子推到巧蕊面前,笑道:“你总算是发现了,也不枉在我身边这么久。”
巧蕊是陈相宜去了徽州之后服侍在侧的丫鬟,那时她才十岁,一场大病险些死了,照顾她的嬷嬷知道她是被京城国公府丢出来的姑娘,往后定不会有什么出息,不愿意照顾她,就安排了这么个新进门的丫鬟伺候。
听陈相宜如此说,巧蕊立时来了劲,学着她捧起茶杯的样子,说道:“姑娘,你知道我一向不太懂这些,我只是觉得方才来的那个大师,就是管事的那个,莫名的有种杀气,看得我有点害怕。”
陈相宜说道:“方才在佛堂,你有没有看见香案里的香灰?”
巧蕊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她只顾着跟在姑娘身后,哪注意得了那么多。
“寻常香火鼎盛的寺庙里,香灰都是一天处理一次,就足够了,但是承天寺向来人不多,三四日才处理一回也是有的。在我们来之前,京城的雪最起码下了三日,可是香案里的香灰却并不少,说明这几日都是有人来的。既然之前雪天都有人经过此地,那为何今日雪停了,反而无人光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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