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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后

“林家阿姐,气色不错呀,面色红润而有光泽,精神头不错!还是老规矩,劳烦上茶吧!”

黄关镇西街坊市茶楼进门的右侧窗柩下,林尧正歪躺在一把醉翁椅中晒着太阳,手中一把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手边摆着一上好的楠木桌,桌上有一盏擂好的茶汤以及几碟精致玲珑的小点心,听闻此言,眼都没睁,手中蒲扇随意一指,示意来人请坐。

来的人似乎对此情景早已见怪不怪了,背着一个木匣子轻笑着摇了摇头,几步便走到了蒲扇所指之处。

来人将木匣子放下,然后自木匣子中取出了一脉枕、几刀纸,还有一支狼毫笔,俨然一副看诊望诊的样式,东西在桌上铺展开来,便不再摆弄,安心坐下静候着这茶楼上茶。

林尧躺着半晌没听到动静,觉得奇怪,于是拿着蒲扇在那楠木桌面上敲了三下。

三下过后见还没动静,林尧懒洋洋的坐起身,笑着与那来客点了下头,以示招待不周的歉意,随后扭头便正了脸色将手中的蒲扇一转一扔。

蒲扇向着角落某个方向飞去了。

“嘶”的一声传来,只见一个少年捂着头从那处冒了出来狠狠的瞟瞪了一眼林尧。

林尧毫不在意地抚了抚发髻。

少年无奈,只能脚下用力一跺,转身便抄起一个托盘,行至一巨大的落地柜前,拉开抽屉,在抽屉里随手翻腾了几下,抓起一把上好的茶叶,就向着那被炉火烘烤还冒着热气的茶壶走去了。

“稍等片刻,马上就来。”林尧与那来客再次轻点了下头,放下这句话后便又重新歪躺回了醉翁椅中。

过了会不知是嫌少年的动作太慢,还是嫌这日头过盛,晒得慌,林尧缓缓地侧身在那醉翁椅上换了个方向。

醉翁椅随着她的动作,晃晃荡荡的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茶炉旁的少年听到这声音后一顿,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了些。

林尧姐弟二人于黄关镇上开设茶楼,转瞬已五月有余。

在这段时日里,姐弟俩对镇上街坊邻里渐有所知,也积攒下一批熟客。说来也奇,这些熟客当真各有各的古怪之处,果真是应了那句“怪人开的茶楼怪客多”。

这第一怪,当属此刻正端坐于茶楼正堂,悠然候茶的那位。

他乃黄关镇上唯一的“大夫”,然称其为大夫,又不尽恰当。

其怪异之处何在?怪就怪在他偏爱为人看诊,却从不治病。

但凡有路人经过,他总要上前诊断一番,可诊断过后,便再无下文。若有人追问,他便缄口不言,只留下一句口头禅:“我治不了,没药。”

说来神奇,他的诊断却从未出过差错。

因其姓“郝”,镇上之人皆尊称他一声“郝大夫”。

自林尧姐弟茶楼开业以来,郝大夫从未缺席,每日必点一盏龙井、一碟桃酥,一坐便是一上午,如同每日前来点卯一般。

早晨辰时末,他准时而至,待到正午,饭点一到,又准时离去,日日如此,风雨无阻。因他热衷于诊断,但凡踏入这茶楼之人,都会收到他亲手写下的诊断书。

也正因他在此“坐镇”,林尧姐弟的茶楼吸引了不少客源。

茶楼的另一怪,是个铁匠,名叫阿七。

阿七性格憨厚老实,身强体壮,浑身腱子肉,住在林尧茶楼所在的西街坊市口子拐弯处。

阿七的怪异之处在于,他自己既不喝茶,也不吃茶点,却每周都要来茶楼点一盏茶、一碟茶点,送至坊市尾的骆驼院,还指明要送给院里的翠红姑娘。即便翠红姑娘从未收下过,他却依旧坚持,每周一次,从未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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