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重启结网(1 / 2)
三个月后
上京邻郊一城郡茶楼二层的雅间,茶香袅袅。
两名女子对坐,一人专注擂茶烹茶,动作娴熟,热气裹挟着茶香弥漫开来;另一人则在案前校抄誊写各方信息,笔下不停,神色认真。
窗边,还有一女子正打磨着一块小巧的铁器,这铁器单手便可握住,呈三角形状,仔细看去,竟是一枚箭头。
一名头戴斗笠、肩挑竹筐的男子,用肩膀挤开雅间的门,走了进来。他将竹筐放下,从中取出一叠铁具,随后在里面翻找出一柄带锈迹的刀,轻轻敲了敲。
只听“咔”的一声,刀柄裂开,一张纸条从中飘落。
那男子遂将刀丢进框中,拾起纸条,未看,只是捏着行至窗柩旁那女子身侧,言道:“林娘子,密信。”
磨箭头的女子放下手中动作,自旁边寻一巾帕以作擦手,手上痕迹尽随巾帕消失。那女子接过纸条,展开,一一望之,始时眉头紧蹙,后再观去,女子眉眼尽舒开颜笑道:“虽有坎坷,但,成了。今后,可改称郝大夫为郝御医了。”
对坐的两人相视一眼,瞬时喜上眉梢。校写誊抄的那女子瞬时将笔放下,一把捧住那坐在窗柩旁的女子的脸道:“我就知道林妹妹厉害。此后,朝廷也算有人了。三线并行,真厉害!”
此前烹茶的女子也起身,将三盏茶分别递之,随后略带愁绪道:“可他此前叛过……如今,我怕……他真的靠得住吗?还有,一个御医真的有用吗?”
窗柩旁那女子浅吟一口茶,随后放置一旁道:“幡然醒悟者,为时不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至于一个御医的用处嘛?”
“皇庭深深,宅门高墙,想要探听内室私隐,何其难?虽御医不是什么大官职,但用御医时就必不会是什么小事,这个时候,我们就有用了。”
窗柩旁那女子说着说着略带揶揄的望向那送茶盏的女子,“他和以前可不太一样了,无论是对事还是对……情。他走时可是与你聊了许久,与我们可未聊。所以,他靠不靠得住,小意,我们得问你吧?”
那校写誊抄的女子也看向那送茶盏的女子,说道:“对啊,小意,他走时可是紧紧握着你的手问你答不答应。所以,你怎么想?”
那送茶盏的女子两颊瞬时顿红,娇羞一跺脚,捂着脸跑出雅间,大喊道:“哎呀!不想与你们说了。”
没错,这窗柩旁揶揄的女子正是林尧。而那校写誊抄的正是流徵,那羞涩跑出的是小意,至于那挑着筐递了纸条此刻正呆呆站立着的正是那铁匠阿七。
林尧正了脸色,手一捏,纸条粉碎,散去,问那站着的阿七道:“行情如何?”
阿七答道:“基本是普通百姓,七品以上官员的府邸正在摸。”
林尧点点头,起身,自一箱盒中取出三炷香,点燃。
流徵将雅间一侧摆着的一玉石摆件一扭,一道门大开,中间供有一牌位,那牌位上刻有三个字,不是人名,而是一镇名:黄关镇。
林尧举着香冲着那牌位拜了三拜,插上,侧身后退。阿七与流徵上前,另各取三炷香,点燃,也拜了拜。
林尧注视着他俩的动作叹道:“想查清为何被弃的真相,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步。从前我们便是吃了那‘失眼闭耳’的亏,如今,断不能再如此了。”
阿七与流徵望及那牌位咬牙,应了声是。
雅间门响,有人敲门。三人将现场复位,玉石还原,牌位尽掩。
一小女孩端着一托盘走进来道:“林姐姐,流徵姐姐,来喝汤了,新鲜的鸽子汤。阿七哥哥也在啊,一起喝啊。”
阿七摇头拒之,含笑多望了几眼已经坐下的捧着碗坐等豆糕分鸽汤的流徵,随后冲着林尧轻点头就待要退出去。
刚开门,另一女子进了来,两人□□点头,阿七退,豆芽进。
豆芽举着一小巧的圆筒晃了晃,及至林尧跟前,故作神秘道:“也不知那掌门到底有何要紧事,这一天两只鸽子,我们都快被喂胖了。啧,难道是那迟掌门对掌柜的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是掌柜的对那边有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林尧眼神微垂,轻抚了下头顶的木簪。
随后打起精神来挂了笑,手指点了点豆芽的额头,无奈道:“你呀!这诗句用这可不合适,我看你是此前戎狄待久了,中原话忘了个透彻,你这中原话,得重新学,好好学。”
林尧拆开圆筒,取出三张薄纸,一一读之。
不知是何精彩事件,林尧突然忍不住的“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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