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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影嵇交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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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吹拂,日阳破晓而出,天穹仍隐现残星几颗,云雾缭绕,甚蓝甚白,周际景象仍看不透彻,半明半暗,道旁小草现头,泥土潮湿新生,林尧小心的推开窗,凝望街边的一派醒复。

孩童揉着发迷瞪着眼踩上驴鞍前往学堂;支摊子的阿伯阿婶抬桌安椅,手拍薄饼,吹风点蜡;巡队的捕快松松散散,打着呵欠,偶踉跄几步;商铺人家门板舒放,写挂牌子,盘点上货;游人行者拍拍背囊,寻一早点,嗦嘎几口,继续上路……

这样的清晨与往日并无而二异,唯林尧今日心绪尤为不佳。或可这般言,应是自见到那幅画像而后,就未佳过。

流徵披着巾褂,手拿一披肩寻来,观林尧之模样,叹道:“往日众人皆道,侠者,见多识广,心绪平定如江流。可未曾想,今日却见着一介侠女,心绪起伏如云海。妹妹,再怎么焦烦也应注意身体。”

林尧手伸窗外,正握着一屋檐上的晨珠,听响回头,问曰:“怎得就起了?”,未听到回答,一件披肩悄然落于她的肩头。

林尧轻叹含笑言谢,下一秒双手就被人捉回握住了哈气,手回暖,林尧的肩头有一人倚来。

流徵远眺着窗外云雾道:“知你在等信,我陪你一起等,也算观一回这晓日晨光。”

日上三竿,茶楼人来人往,高朋满座,林尧与流徵仍坐在窗边望远处山海。

豆糕刚收拾了一桌残骸,她拿着抹布悄悄挪到姐姐豆芽的身边,问道:“林姐姐和流徵姐姐坐那很久了,她们这是在等什么?”

豆芽刚张嘴,还未说出,小意举着扫帚经过,听到豆糕这一问,她向窗边两人瞥一眼,随后就是一叹,道:“在等一个选择。”

豆糕茫茫然的自己摸摸头继续问道:“什么选择?”,可惜的是,无人再为她解答。

小意拿着扫帚向前继续扫地。豆芽拍了拍豆糕的头,未说话,转身去了后厨。

一群敖飞于天际的白鹭中混进了一只迷茫的鸽子。

白鹭悠悠向着东南飞去,这鸽子却瞪着绿豆般的小眼睛四下张望,扑扇着翅膀,稳稳落在窗柩之上,姿态间却透着一抹难以言说的哀伤。

“妹妹,来了来了!”窗柩旁,有人惊喜呼喊。

还没等众人从鸽子到来的兴奋中回过神,阿七神色匆匆赶来,压低声音说道:“林娘子,郝大夫传来消息,昨日有个小公子认领了画像,那小公子……那小公子似是……”阿七欲言又止,神色凝重。

流徵心急如焚,连忙追问:“似是什么呀?你快说!”

郝大夫却只是连连叹气,满脸悲戚,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林尧见此情景,瞬间便明白了一切,手一松,鸽腿上的信筒“啪”地掉落在地。她轻声唤道:“小意,把这个也扫了吧。”言罢,不顾众人,神色落寞地缓缓走上二楼。

流徵愣在原地,似有所悟,下意识伸手想去捡起信筒,嘴里喃喃:“信,不看了吗?万一,结果不一样呢?”

阿七伸手拦住流徵,望着被丢弃的信筒,沉声道:“没有不一样了。那认领画像的小公子似是……不,应该就是林小公子。他已然做出了选择,和我们一样。”

流徵只能眼睁睁看着未开封的信筒被小意扫走,混进了垃圾之中。

流徵抬头望向空荡荡的台阶,喃喃自语:“一旦做出选择,便不能反悔了吗?是不是就像我们选了这条路,只能一直走到底?”

四下寂静,无人应答。唯有窗边白鸽,发出一声啼鸣,似在回应她的困惑。

自那日后,大街小巷多了个新谈资:新封的永安侯。

听说这永安侯叫文琛,是信宁长公主的遗腹子,失散多年后终被找回。皇上大喜,封其为永安侯,赐予千户食邑。

“林娘子,今日赊铁传来条有用消息。影嵇门专用暗器是……三角双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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