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笙笙有禧(2 / 2)
慌忙无措间,她别开脸,而后动作僵硬地固定好摄像机的角度。
赵云笙默不作声,视线依旧停留在闻禧的身上,即便闻禧没看他,也能感受到,炽热的一道光,仿佛要将闻禧看穿。
“要不要我来?”,他问。
闻禧低睫,摇摇头,“没事,我可以。”
李可继续道:“等宋老师缓过来时,再来找我时,我已经被我叔嫁给了现在的丈夫。”
闻禧的心情五味杂陈,她很想问“你怪奶奶吗?”。
可闻禧内心挣扎了半晌,还是没问出口。
不管是他们家,还是面前的李可,十几年前的事,无论属于天灾还是人祸,都像是避无可避,她们都成为了实实在在的受害者。
李可很聪明,她像是看穿了闻禧的心思,释然一笑,“闻禧,我从来没有怪过宋老师,她是好人。你和她一样,都是好人。”
“可我知道,宋老师她对此很愧疚,她从来不欠我,你们家遇到那样的事,她本就自顾不暇。我只恨我叔恨我婶,15万,把我的人生葬送在那样的老男人手上。”
“宋老师她太善良了,我能看得出来,这些年她始终觉得,是因为她的错失良机,才导致我的人生过得这样潦倒,闻禧,你要多劝劝她。”
这是闻禧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但她又依稀记得,在父亲出事以前,奶奶似乎在一个午后,曾问过她,想不想要一个姐姐。
为何会记得这样一件小事,那时候的闻禧已经15岁,她不再是小朋友,她当然清楚,如果父母要再孕育二胎,怎么也是弟弟妹妹,怎么会是姐姐呢?
那时候的闻禧权当奶奶在寻她开心,于是也十分配合地回答要!
听到回答,奶奶坐在那棵石榴树下,开心地摸摸她的头。
原来,这个问题是来自于此。
*
后来,闻禧和赵云笙,又随着李可踏入教学楼,进入一间空教室。
从前排数过来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李可低着头,缄默无言,手指指腹细细描摹着那张课桌上残存的涂鸦。
一时间,整个人像是被一层厚重的浓雾笼罩,陷入无尽的痛苦和挣扎之中,眼泪一颗一颗重重地砸在课桌上。
似乎是回忆到什么,她想和闻禧说,可张了张嘴,声音却全数被小声的啜泣的替而代之,过了半晌,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悲恸欲绝。
闻禧隐约间察觉到那意味着什么,一瞬间如鲠在喉。
握着摄像机的手剧烈颤抖,她险些没站稳,而后双臂重重地垂下。
摄像机被她搁在桌上,闻禧毫不犹豫地上前两步,李可的头靠在她的肩。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回荡的尽是哀泣悲鸣。
赵云笙站在教室外,脊背僵直。
目光望向楼下不远处的操场。
正做着广播体操的学生们,在火辣的阳光底下是欢腾笑语,生气勃勃。
而身后教室里,匿在浓厚的阴影中是啼哭悲鸣。
仿佛这是两个不一样的世界。
??
那天她们的拍摄,直到下午两点才结束。
这期间,闻禧始终没有听到,李可提任何关于她丈夫的事情,仿佛那个人不配出现在她的回忆里。
回去的路上,闻禧全程缄默无言,车子驶出一段路,赵云笙却忽然在路边停车。
“?”,闻禧一脸茫然地看过去。
他率先打开车门下车,“陪我吃点东西。”
闻禧愣怔地跟在他身后,远远地瞧见他进了一家蛋糕店。
闻禧心里有了一丝猜测,或许是见她还未跟上,他在店门口停下,转过身看她。
闻禧快步跟过去,眼神有些复杂地望向他的侧脸。
他看着橱窗里的精美蛋糕,问,“哪一个?芒果味?”
闻禧无言,“不是你吃吗?”
“你是女孩子,你觉得哪个比较好吃?”
“芒果那个吧。”
“行,就要这个。”,他和店员说道。
然后目光一偏,又注意到旁边的冰柜,再度征求地问她,“橙子汽水?”
闻禧顺势看去,包装早不是小时候喝的那种,只不过也叫做橙子汽水,她脱口而出,“那都是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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