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寿诞宴饮(2 / 2)
“除了我,还告诉谁了?”
周云清还是摇头:“不曾。”
其实自己本想告诉母妃,但她身子本就欠安,又不参与后宫之事,若是日后被父皇知晓,还可以独自扛下来。
最重要的是还没见到母妃,便率先看到了周岚清。
自马球会之后,两人便有在走动,关系自然是好了许多,再加上今日是周岚清的主场,周云清认为此事应该可以告诉她。
瞬间周岚清便化作一个知心的姐姐,一下子将戚长安的事情忘在肚子里:
“云清,你第一个告诉我,我很高兴。但你要答应我,此事谁也不要告诉,这是保全你,也是保全安妃,你可记得了?”
“是。”周云清急忙点头。
“也告诉妙仪,此事烂在肚子里。”周岚清又嘱咐道。
“是。”周云清头点得更深,周岚清见对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安抚了几句,就立即拔腿就往其所说的那处去。
而立在原地的周云清,看着周岚清携着霍云祺匆匆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
???
皇宫后苑,静谧深长,周遭宫墙肃然矗立,似时光遗忘之隅,默默守护。
此间宁静与紧张交织,如丝如缕,难以名状。未知风暴悄然积聚,蓄势待发,只待那一刻来临,便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周岚清守候在此许久了,而在她身旁的是窃听到这秘密的霍云祺。
方才经过两人的悄然寻觅,果真在不远处寻得一对男女。幸而周围有着些足以容纳遮挡的地方,才得以另他们好好窥视这番场景。
霍云祺常年在外,还是头一回参与后宫中捉奸,不经打起十二分精神,聚精会神地盯着不远处的那对男女。
可就是这一瞧,竟瞧见那身着官服的男子愈发面熟,模样显然是个青年人。
霍云祺不由得将眼睛闭紧又睁开,确认了那男子身份后,立即转而向一旁同样看戏的周岚清低声说道:“那男子是吏部刘大人。”
“什么?”周岚清也有些傻眼:“刘大人?哪个刘大人?”
“刘墨书。”
霍云祺说不意外那是假的,毕竟这家伙平日里总是一副洁身自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谁能想到私下竟如此大胆,敢与后宫嫔妃私会?
周岚清脑袋一转,盯着眼前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虽听不清再说什么,但怎么看也不像是私会。
末了,周岚清忽地戳戳身边的人:“不对劲。”
有一万分的不对劲,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但眼下又不好与霍云祺说个明白,只能催促他先离开:“你先去拦着戚长安,莫让他与六妹妹见面了。”
都什么时候了,也难为周岚清还记挂这件事。
“你一人能行么?”霍云祺看着这小身板,万一那对男女一心急将她怎么样了可怎么办?
“怎么不行?”周岚清催促的更加急切:“我只是看看,又不是要做什么,你且先去,我随后也就到了。”
闻言霍云祺即便还想多看一会,但此时也不得不先行离开。他自是明白周岚清憋着坏水,于是说了句:“千万别冲动。”
“我知道。”周岚清边说边将人往里头赶。
在霍云祺离开后,她又站了好一会,才等到淑嫔才悠悠离去。
而刘墨书整理完仪容仪表后,一转身便见到一个女子立在后方。
“刘大人,您可让本宫好等。”
周岚清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方才多是背对着自己,故而才没看清。现在一看,此人容颜清秀,气质清高,薄唇微闭,隐露一丝难以名状的矜持与清冷。
他与戚长安之傲然自若迥异,宛如尘世中一朵怒放的黑莲花,独立而不群。
眉眼之间,较诸世间所见男子,更显柔和之态,似秋水长天,又如新月清辉,竟令人难辨雌雄。
“公主殿下。”
与周岚清不同,刘墨书见过眼前人多回,自知现在的局势主动权在其手上,若是对方没有条件与自己商议,恐怕自己早已在高堂之上接受龙颜大怒了。
“没想到刘大人竟有如此雅致,邀后宫的娘娘聚此赏月。”周岚清眉眼弯弯,好似是同眼前的人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趣事。
“公主殿下此言有失偏颇,臣子非独与娘娘共赏明月,亦与公主您同赏天光。”
刘墨书并没有被抓包的觉悟,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巧嘴一开,颠倒黑白:
“据臣所知,今夜□□院对外开放,故此臣子乃是与众宾共赏今宵之皓月当空。”
“刘大人能言善辩,本宫自是争不过你。”周岚清懒得同此人废话:“只是本宫方才一直在想,刘大人的清廉举国皆知,岂会行此等非义之事?”
刘墨书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臣也深感如此,定是公主看错了。”
这也使得周岚清在心中重新审视眼前的男子:年纪尚轻便身居四品,更令人感到可怕的是此人素有贤名,却令人极易忽视,这是在炙手可热的吏部中难以做到的。
于是她勾起嘴角:“刘大人胸怀天下,志存高远,实乃非凡之士。若言其因儿女私情而羁绊手脚,本宫也实在难以置信。”
她一边说,一边绕着刘墨书,宛若幽狐:“莫非另有所图?”
刘墨书不由皱起眉头,他余光扫视着那抹游动的身影,一言不发。
“近来后宫有传言淑嫔曾吹父皇的枕边风,试图使太子与镇远侯离心,以此收其手中兵权。”
周岚清面上带笑,笑意却不尽眼底:“你说,一个久居于深宫的女人,怎会凭空得知这些消息?是不是有人同她说了?”
刘墨书神色不明,语调里染上些冷意:“都说公主天生烂漫,不问世事,今日一见,刘某只觉得人言可畏。”
周岚清站在刘墨书跟前,也觉得此人深不可测,若不是自己今日撞见,真是不会想到。
“你在为二哥做事,对么?”
“臣唯务利朝廷之事,且尽忠于君王之业。”
刘墨书倒是坦然:“至于淑嫔娘娘,她是为我的姑母之妹,今日一见,也实属偶然。”
周岚清恍然大悟:“原是如此!是本宫多想了。”
话是这样说,可下一秒又毫不费力地将话题扯回来:“不过,不论您与淑嫔有什么关系,那些乃是身外之物,你说对吗?”
刘墨书看着眼前少女,不经问道:“公主此言何意?”
“本宫方才在那处思索了很久,如刘大人之贤者,所有人皆甚能理解。忧国之心诚然,然虑己之私亦真,之所以同您多这番话,只因本宫亦为此类人。”
刘墨书盯着周岚清,好似在想着什么,没有言语。
“一人欲保其身,岂可独修一路哉?刘大人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于此,刘墨书才知道周岚清的打算:“公主之意,是让刘某两头徘徊?”
“此言略有偏颇,”周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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