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贱人(2 / 2)
“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个孩子,我们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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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我自己开。”
医院正门,花云敛怒气冲冲,两个助理早已冲到后座、系上安全带、拉紧扶手,车门拍上的那一刻,油门就轰然鸣响,绝尘而去。
此刻天边泛起鱼肚白。
黑色轿车以比平时快一倍的速度开回别墅区,一个毫不留情的漂移差点把助理送走。
花云敛头也不回进了门:“自己滚。”
路助理和Mary秘书潦草的下了车,各自扶着车门缓了好一会儿,才分出一个去主驾驶。
“花总为什么这么生气?”路助理不解。
“花总身边美o如云,连去会所谈生意都有小明星伪装成服务生去勾引他,陈望只是个beta,不值得他如此费心。”
守了快一夜,合同没签还挨了打。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难道是为了在大少爷面前玩弄他的前男友,来刺激大少爷?
“究竟是为什么?陈望连当小情人都不够格。”
Mary秘书是个年轻女性,相对更细腻一些,眼看人机同事越来越迷茫,解围道:“毕竟是未婚妻出了事,花总心急也正常。”
路助理这才想起还有未婚妻的事,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还是说:
“花总,用情至深。”
Mary笑而不语,望向窗外。
用情至深?
对一个彼此连面都不见的未婚妻吗?
别墅里,是极简且低调奢华的风格。
每一处装饰的挑选和摆放都经过顶尖设计师的仔细斟酌,随手拿一个都是海内外千金难求的藏品。
??此刻被砸成碎片,满地都是。
花云敛气喘吁吁靠坐在沙发旁,眼眸猩红,随手捻灭的烟头在地毯上烫得星星点点,像伤疤。
他独自住在这里。
不像大哥,一直住在父亲身边。
家中也没有佣人,只有保洁定期上门清理,他累了,起身去冰箱翻找,只有矿泉水。
冷光照亮花云敛轮廓分明的侧脸,淡淡的,似乎早已习惯枯燥死寂的生活。
整个家里,包括他,没有半分人气。
他浑不在意灌了几口冰水,冰凉入喉,脑海中陈望倔强的模样更清晰了些。
刚回到花家时,十几岁的花云敛经常看见陈望来给花景琛补课。
花景琛实在是一头好色的蠢猪。
那时他不会和人相处,连基本的交流都不会,只能透过门缝偷看陈望的样子,期盼着被他看见,又担心他认不出自己。
直到,穿着陈旧校服的陈望朝他微笑。
直到,温柔的少年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直到,最厌恶的异母兄长在肆意亲吻陈望。
花云敛突然很讨厌他,最后变成了恨,这份恨简直无处宣泄。
水流开到最大,肆意冲刷着微微紧绷的腹肌轮廓,他脸颊被打得很痛,是陈望给他的。
微妙的痛感,迫使花云敛不得不描摹他的样子。
越来越用力。
越来越沉沦。
花云敛满足又贪婪地沉吟,额头抵在冰冷瓷砖上,是一种与刚才完全不同的气喘吁吁。
“陈望哥,你这个贱人……”
大马士革玫瑰气息绽放在水汽缭绕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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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敛走后,陈望一刻也不耽误,利索换好衣服离开了vip病房。
影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拉长再拉长。
他摁住酸痛脱臼的肩膀,俊眉微蹙,忽然被人叫住:“陈学长?”
陈望心里猛然一咯噔。
他这么好面子的人,朋友圈秀生活的照片都真假掺半,要是让认识的人瞧见这番落魄模样,还不如跳楼算了。
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生已经走了过来,欣喜若狂拦住他。
“真的是你?”
他激动到脸都有些红了,也没敢去握陈望的手。
“不记得我了吗学长?还记得之前在团建酒局上,你帮我解围的事吗?我一直很感谢你……”
又被打又动怒,陈望身体不太吃得消,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叫沈安。”学弟自报家门。
陈望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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