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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小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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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日里活泼顽笑,做什么都没个长性,可一旦打起架来,却看着比谁都认真投入。

二人在台上你来我往,令所有看热闹的剑阁弟子纷纷端正目光,歇了声。

“厉害吧。”云逸得意洋洋地跟几位剑阁同门炫耀起他好友的实力,颇得几声赞同。

文群玉的实力,他们多少领教过,半年能与她过招到眼下这个程度,刀堂的谢荐衣将来绝不是名不见经传之辈。

可是在台上的谢荐衣对敌时长越久,越能感到她与对手的差距。

她清楚,文群玉的剑并没有发挥出所有实力,许是她比试前的承诺,也或是她认为如今的谢荐衣不值得她使出全力。

原因不得而知,但谢荐衣却已全力以赴,半分不敢松懈,且有些后劲不足、力不从心了。

鼓声再响过一次,为避眼前一剑,她下意识使出刀法第六式。

这一式本该借手中刀背,如游鱼般滑过对手的剑身,就如李允堂上演示的那般,可她在学这一式之时惫懒了。

她记得那是个燥热难耐的午后,同桌的周传挥刀时额上滚落豆大的汗珠,她在望着窗外青柏发呆。

识海里有一招一式的慢动作详解,图注印刻般在她脑中,可她现下使出的这一式却生疏不已,令她简直想不合时宜地羞愧捂脸。

全神贯注的比试中,瞬息便是永恒,对手又是实力远在她之上的高手。

识海一瞬空白,她不出所料地被稚水剑气击中左肩,狠狠跌落在鹿台上。

钝痛弥漫,她却不由自主地看向鹿台一边的刀堂弟子们,大家都自发聚台面很近,没有人开口说话。

直到另一边的欢呼道贺声震耳,文群玉如神女般被团团围住。

她未回头看谢荐衣一眼,施施然收了剑,理所当然地被簇拥着下了台。

云逸从台下冲上来扶起谢荐衣,有几个刀堂的师姐师兄也走上台来。

总是在堂内指点刀法的林师姐握了握她的手腕,安慰道,“你已经打得很不错了。”

平日里总对她吹胡子瞪眼,咬着后槽牙把她当假想敌的同桌周传也上来了。

他并未聚过来,却转头向台下刀堂众人道,“怎么了,一个个严于律人的,难道要求有人能赢一场必输的仗?”

弟子们面面相觑几息,气氛竟霎时松快了许多。

“是啊,那可是文群玉,谢师妹才学刀多久,已经很强了。”

有师兄打个哆嗦,“还好不是我上去,我只会丢脸丢到家。”

甚至有人开始隔着人群称赞她,“谢师妹,表现不错,输也输得有骨气哈!”

云逸侧过头看她肩膀上的伤,“我陪你去灵芝阁看看。”

她冲云逸摇摇头示意无碍,这点伤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体质好,比一般人痊愈得快。

不过,一场必输的仗么?

她耳中听着剑阁弟子兴奋的交谈声,低头望向手中仍嗡鸣不休的刀。

刀早已入鞘,鞘身很古朴,没有任何纹路,和刀身一样外表平平无奇,此刻却在她手中长鸣不止。

她知道,这两柄刀颇有些傲气,此刻不知是为输给稚水剑这样的对手而鸣,还是为有她这样的主人?

她在人群鼎沸中握紧刀柄,瞥向榜上写着她名那栏刷出一个红彤彤的‘败’字。

练刀半年来,今日第一次觉得与刀心意相通。

那鸣的是心绪不平,是心有不甘。

如同她心中幽幽燃烧的暗火。

*

云逸比试完后,谢荐衣被他硬扭着去了灵芝阁包扎。

见周医师小心地撕下她与皮肉鲜血混粘在一起的碎衣,他不忍道:

“也就是沈师兄不在,倘若让他见到你这样,肯定心疼死了!”

谢荐衣忍着痛朝他苦笑,“可别,毕竟是我技不如人。”

云逸瞪她两眼,“行吧,反正我不说他也会知道。”

日光偏西,谢荐衣谢绝了云逸同吃晚饭的邀约,换了身雪青色的常服,从见雾峰一路御风到了刀堂。

日暮时分,刀堂内静得落针可闻,青石地面被刷洗得分尘不染。

她明明才练刀半年,映着西斜的余晖,这里竟带给她一种熟悉的温情感。

她从练功台走过,拾阶而上,经过日晷,脚上的登云履每走一步都踏出闷响,回荡在空旷的四周。

直到鞋的翘头轻轻磕上刀堂门槛,她停在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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