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嗯？找到炼药的关键了（2 / 2）

空气微微一滞。

沈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深深地落在她身上，仿佛想透过她的冷漠，看穿她真正的想法。

良久，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试探：“我想聘请你作为横渡警备厅的顾问。”

苏蕴的动作顿了顿。

她缓缓抬眼，眉梢微挑。

??顾问？

这倒是个意外的提议。

警备厅的顾问，可不仅仅是挂个名而已，那意味着她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出警备厅，查阅内部资料，甚至在某些时候，拥有相对独立的行动权限。

这无疑是个很好的机会。

她不需要再偷偷摸摸地想办法查资料，而是可以用合法的身份，直接接触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沈昭为什么会主动提出这个条件？

他信任她？还是想用某种方式把她绑进警备厅？

不过，无论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这件事对她有利，那她就不会拒绝。

当然，她不会表现得太急切。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沈昭一眼，微微偏头，露出一副“勉强妥协”的模样：“……行吧。”

沈昭看着她这副敷衍答应的态度，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似笑非笑。

??算盘打得倒是很精。

不过，他并没有拆穿她。

“走吧。”他收回目光，抬脚迈入医院大门。

苏蕴轻哼了一声，双手插进外套口袋，跟了上去。

*

经过医院的水果店时，两人准备买一个果篮带过去，但货架上的果篮只剩下最后一个。

他们正准备付款，一个身穿旧外套的年轻男子突然挡在他们面前，眼圈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能不能把果篮让给我？”

“能不能把果篮让给我？我妈……她昨晚去世了，生前舍不得吃果篮里的这些水果，这是我能给她的最后一点心愿。”

目光扫过男子通红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手指，那小伙子吸了吸鼻子，嗓音低哑：“我母亲……她……她在永安县里面。”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果篮上，神情痛苦而哀恸：“她生前舍不得吃果篮里的这些水果……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

空气有片刻的沉默。

沈昭眉心微动，看向店主：“还有别的果篮吗？”

店主无奈地摇头：“昨晚那么多人受伤，家属都买光了，现在只剩下散装水果。”

苏蕴淡淡地扫了一眼货架，发现货架上的水果只剩下寥寥无几的苹果，但看上去还算新鲜。

她没有犹豫，径直伸手，拿了一大包苹果，扔到收银台：“这些就行。”

沈昭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随手付了钱。

两人提着一袋苹果，朝病房走去。

*

病房内，气氛凝重。

床上的方永元面色苍白，唇色发青，额角布满冷汗，整个人显得极度虚弱，几乎连睁开眼睛都困难。

病床旁，他的妻子全茹云和女儿静静地守着，眼圈泛红，明显是熬了整夜。

全茹云看到他们，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声音沙哑道：“谢谢你们来看老方。”

警备厅的调查员们也都到了，他们站在病房的一角，神色复杂，眼中带着不舍与愧疚。

沈昭走到床头柜，将那一袋苹果轻轻放下。

全茹云强撑着笑意，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们来看老方。”

苏蕴站在一旁，目光沉静而冷淡，仿佛周围的情绪无法影响她分毫。

病床上的方永元缓缓睁开眼，他的目光游移了一瞬，最后落在苏蕴身上。

那双曾经透着审视的眼睛，如今却满是愧疚与复杂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刀割一般疼痛，声音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气：“……谢谢你……救了我们。”

苏蕴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方永元努力地吸了口气，似乎是想把自己心底的话说完。

“我以前啊，是永安县的调查员……后来才调到横渡。”

他的嘴角微微颤了颤，露出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