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2 / 2)
“这可怎么办啊......”
阮云笙附耳与他轻声道:“这东墙之外就是隔壁女学了。”
叶勉挠了挠脑袋,哪有大冬天出来放纸鸢的,这些小姐们可真是奇怪,心里腹诽,眼睛却四处找寻着,吭哧吭哧地搬来不远处的几块石头垫在墙根儿下,手攀上去轻巧一跃就上了墙。
那头显然是被墙头突然跃上来一人吓得不轻,几声娇脆的轻呼前后响起,倒退几步再轻捂着嘴向那里看去,却见是一披着雪貂裘的矜贵少年,少年利落地踩着墙头爬上那棵
高槐,将缠紧了的鸳尾细细地从枝丫上解了下来,又一把扔给她们,蹙着眉在手上哈气,口里抱怨道:“我这手指都要冻得断了,再没下回的。
少年怕是冷得很了,眉目间三分凌傲,三分不耐,墙下的小姐们却只仰头看着他,无人不悦而斥他无礼,淡薄的冬日阳光照在少年殊色以极的精致五官上,淡淡晕出一层华色,看得人移不开眼去,这可不就是戏本里才有的浊世佳公子么。
纸鸢被一披着火狐裘的少女捡了起来,那少女明目皓齿,在一众相貌姣好少女中亦是明艳出众,胆子也大得很,咬唇看向叶勉脆声问道:“你叫什么?我回头叫人谢你。
“叶勉,不必言谢。
叶勉回完便跳下墙去,阮云笙赶紧把袖筒里的手炉掏给他暖着,却听到墙那头的一阵声音挑眉而笑。
“啊-原道是他......
“......端华公子......
声音轻悄断续,刚刚问叶勉名字的少女却突然清晰出声,“我识得他母亲,叶夫人前儿个在我家府上与我娘吃茶。
那头霎时没了动静,好半晌就听一声娇嗤,“夫人们一起吃个茶不是常有?
阮云笙把叶勉拉得远了些,笑着打诨道:“这可不得了,怕是回去就要与她娘闹着非你不可了。
叶勉愁得眉头皱成波浪,口里抱怨道:“我娘不知怎么,左一个宴右一个宴的,见天儿得在外头给我相看,也不知她急得什么。
幸而有长公主在暗里拦着,不然年前就能给他定下人了。
阮云笙笑道:“都是这般的,我们府上若不是因着我爹被贬了官,我娘也早早替我相看起来了。
叶勉听他提起这个,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三年后春闱下场,我等你金榜题名夺个探花回来!
叶勉和阮云笙俱都与府里商议好要科考出仕,因而在学里要比魏昂渊李兆他们辛苦许多,而且修南院因着庄?去了岭南“群龙无首,遇事只来寻叶勉,叶勉无奈只能把那屋子的事也揽了下来,如今两个学屋同在一处院子,几个月下来,关系倒是十分融洽,修南院也三三两两的随着修瑞院出去交酬着,倒不似初来之时那般拘谨,学里的官长们看着亦是高兴得很。
时间过得飞快,暮春后,庄?终于来了信要启程回京,叶勉看到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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