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2 / 2)
“我不会死,被宰之后,我会再次化出一模一样的人类形态,细算的话,这几百年间我死过96次,再多一次也没什么。”
那她……怎么办?
虽然一直以来,贺雨行都不是真心和她交朋友,完全是出于利益,但当有人总站在身后,一起聊天,一起商量,一起经历危险。
时间久了,她总有种错觉,两人是同一战线。但其实,这种战友关系四面漏风。
此刻,她的战友明确地自保,其实并没有什么,很正常。
是她下意识给予太多期待,期待一旦成了习惯,慢慢的,就模糊掉失望这种后果。
她低丧头,静静地看着兔子,等待九死一生的命运。
“至于你,我说了走一步看一步,遇到时机我会助你出逃,拼了这条命也没关系。不过局面不乐观,或许,我这条命注定是为你而生。”
贺雨行揉揉眉心,语气坚定,“你死不了,只看皮肉伤是多是少而已。”
“谢谢你。”
贺雨行愣一下,俊美的脸浮现出疑惑,直愣愣地看来,好像在审视画皮下的另一幅陌生的面孔。
“前几天我帮你训练,你为什么不谢我?上次废弃医院楼,我也救你了,你为什么不谢?”
“你说什么呢我在唱歌,紧张的时候唱歌能缓解恐惧。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行事诡怪,精神欠佳。”
贺雨行的话一字不落听进耳朵里,同时,另一只耳朵传进呜哩哇啦的声音,采又说话了。
几个戴头巾的壮汉走进泥瓦房,把人往外边赶。
石岩假意顺从,在壮汉带领下,来到一座石砌的圆台下。圆台上挂一整片幕布,遮住视线,幕布外面,围坐满满一圈人,清一色全是戴头巾的。
这种装置,越看越像舞台。
尤其采下午还说到什么表演。
一声高喝,幕布拉开。
下午与采说话并相约明晚的蓝头巾站上圆台,看样子,他似乎是主持人或者报幕人一类的角色。
他乌拉乌拉用部落语言说了什么。
接着又讲一遍:“今晚的第一场表演,龟兔赛跑!”
蓝头巾说的是普通话!
那贺雨行下午当着他的面儿翻译他的风流韵事,岂不是被听光了!
石岩不敢看他的眼睛。
蓝头巾报完幕下台,往这边来。
她躲避蓝头巾的视线交汇,心里默念道:千万别往我这边来……千万别看我……都是贺雨行说的,与我无关……
还好,蓝头巾坐到采旁边的空位上。
关在笼子里的兔子和乌龟此刻拥有自由,自由的边界是圆台的周长。
就像寓言故事讲的那样,两条赛道,兔子和乌龟比赛谁最先到达终点。
欢呼声太大,兔子窝在起点,吓得一动不动。反观乌龟,磨磨蹭蹭地爬到左边,又爬到右边,爬到圆台边缘,无数双手争先恐后拍龟背,哒哒哒!
石岩被捆在圆台下,这个角度能看清每一个观众。
他们的神经好像非常原始,什么都感受不到。
绕圆台站着坐着蹲着挤着,眼珠子全都长在中心的圆台上,活物的骚乱,偶尔牵动观众席的神经系统,台下爆发出几声呐喊。
这些部落人吃着水果和烤肉,地上摆着甜酒,看样子物质条件还可以,所以喜欢搞一些娱乐?比如看表演?
古代纨绔子弟斗鸡,西班牙斗牛,就算是现在也都还有斗蟋蟀的娱乐习惯流传下来。
石岩正想着,一阵香味飘来,是从蓝头巾手里传出来的。
那只兔子,拔去毛,砍了头,活脱脱成了一只烤兔。
蓝头巾撕下一只兔腿,递给采,采小口咀嚼。
贺雨行显然也看到这一幕,他小声说:“向阳部落的人喜欢感官上的刺激,爱看新奇的表演,如果我们能逗乐台下的观众,说不定有机会脱身。”
石岩点点头。
蓝头巾高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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