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重生修(2 / 2)
檀儿见她恢复正常了,便将床榻边的瓷碗端起,说道:“小姐,汤药快凉了,尽早服下吧。”
一句话,又将她拉回前世临死前的噩梦。
秦曼曼在自己临死前说的那些话。
??“这些都是丝丝入骨的毒药。”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恶寒,冷汗早已浸湿了里衣,刺骨的寒意又将她裹挟。
她在苏府的这些年头,汤药就未曾断过,父母和兄长不惜花重金人脉为她寻得名医,开的药材价值千金,一钱都可抵上普通官员一月的俸禄。
为何这些名贵药材都是毒药?难道在苏府的时候,秦曼曼就已经给她下了毒,可自己嫁入将军府之后,她又是如何安插眼线,如何布局下毒?
苏怀黎缓缓抬眼,正午的阳光透过窗牖细细地洒进屋内,映照在了檀儿发髻的玉簪上,簪上的白玉通透清澈,纯净无暇。
苏怀黎细细端详面前的女子,心下有了几分猜忌,以往她无心琢磨深宅内院之中的弯弯绕绕,当了将军府的夫人之后,也不曾执掌中馈,里外都交给了管事的打理。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大意了。
檀儿从小跟在许氏身边,是当家夫人院内的大丫鬟,生得娇俏可人,做事也机灵,心气自然比其他丫鬟高一些,母亲把她安排在自己身边做贴身丫鬟,原本体面的管事丫鬟,如今干起了日夜给主子煎药的活计,她心中怕是早起怨念。
苏怀黎眼波流转,状似无意地问道:“这玉簪,可是母亲赏给你的?这玉瞧着质地细腻,白而温润,倒是很衬你。”
苏府家大业大,府上的丫鬟管事吃穿用度都比平常人家要好,主子高兴了赏一些名贵好物给丫鬟们,也是常有的,这玉簪样式普通,不甚起眼,但仔细看来,的确是上好的和田玉。
檀儿没想到苏怀黎突然把话锋转到自己发髻的玉簪上,掩饰般地地抚了一下,略微局促地解释道:“奴婢哪用得起那样名贵的物件,只是普通的首饰罢了。”
“你从小跟在母亲身边,识得字,也会算账,按理来说也应当这府中的主事丫鬟,如今进了黎湘阁,伺候我一个病秧子,倒是大材小用了。”苏怀黎挑起眼眸,“过几日,我同母亲商量,安排你重回主院如何?”
檀儿一听,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小姐,檀儿在您身边侍候,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句怨言。夫人当初安排我进黎湘阁,是信任我,您要是将我赶回去,夫人定会责怪我没伺候好您。”
檀儿不知今日的苏怀黎为何如此反常,以往小姐从不和她说这些话,性子温和似水,亦不会对下人说一句重话。
苏怀黎这番话,若是被那些木讷的丫鬟听了去,还以为主子在为跟前人谋个好前程,但她在府中呆了这么久,人话鬼话早就听了无数,立刻明白苏怀黎是在敲打她。
她是傲气了一些,但也不敢张扬到主子面前。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苏怀黎的神色,只是瞧了一眼,心里便是一惊。
以往的苏怀黎,美则美矣,但毫无生气,私下里,她们还议论过,黎湘阁的这位主子,红颜命薄,空有一副好皮囊,七魄却丢了六魄。
如今她这么一瞧,苏怀黎虽未施粉黛,但因动了情绪有了生气,美得愈发惊心动魄了。
苏怀黎见檀儿如此惊慌,暗自腹诽:“果真是个八面玲珑的,懂得以退为进。”
“我就是随口一说,不必在意,起来吧。”
檀儿得了话,也收住了哭声,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苏怀黎撇了一眼面前的汤药,语气稀松平常:“厨房做的梨膏我吃得有些腻味了,安排他们再熬制一些新鲜的酥糖。”
苏怀黎喜甜厌苦,但无奈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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